喝完酒準備就寢時才發現,自己似乎忘記給傅倦換藥了……
沒辦法,給玉兒和羌歌蓋好了被子,沈嬌嬌從床上又爬了起來,去傅倦房里給他換藥。
喝了太多酒,眼神有些恍惚。
也許是手上的動作重了,也許單純是幻覺,沈嬌嬌竟然看見傅倦睜開了眼睛。
深沉的眼睛里急化不開的墨,就這么盯著她,看得她心慌。
“有什么好看的?”沈嬌嬌嘟囔著,用手遮住了傅倦的眼睛,“好好睡一覺,多休息好得快。”
他似乎是笑了,無可奈何地笑了。
沈嬌嬌被他笑的沒有辦法,又松開了自己的手指,低頭繼續給他處理傷口。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忽然,傅倦冷不丁地跟她說了這么一句。
沈嬌嬌手指一僵,然后點了點頭,“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別胡思亂想,好好養傷。”
“嗯。”傅倦乖乖滴答應,目送她離開。
沈嬌嬌不知道,她離開后不久,傅倦便自己起身,在深夜中踉蹌地離開了這個世外桃源。
扶著傅倦艱難上馬,無名忍不住說了句廢話,“王爺,您真要走?”
“不多留幾天?”
傅倦搖了搖頭,想起那日在暗流的石臺上,他半夢半醒間聽到的誓言,忍不住自嘲的笑了。
她既然發了那樣的毒誓,他又何必再繼續糾纏?
何必要傷她更深?
看傅倦心死如灰的神情,無名心中暗暗嘆氣。
這情之一字,到底是什么東西。
竟能讓王爺這樣的人,變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二人趁夜沉默離開,只有彎月和驚鴉為他們送行。
大武一行,真是來的匆忙,走的也匆忙。
……
翌日,沈嬌嬌打著哈欠來給傅倦換藥。
一開門的瞬間,心中忽然若有若無地有種奇怪的感覺。
仿佛……這房間里是空的似的。
打開一看,房間里果然是空的,什么都沒有,連封書信都沒留。
走的還真是徹底。
唐且走了進來,“昨晚你出去以后,他就走了。”
“有無名護送,你不用擔心。”
“我擔心他干什么?”沈嬌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似根本一點都不在意。
接下來,依舊是跟往日一樣,批改奏折,陪姬崇禮說話。
有時候會在皇宮里住幾天,似乎在忙碌些什么。
等到沈嬌嬌把朝廷的事情都安排妥當,才終于開口與姬崇禮告別。
“爹,女兒不孝,這才跟您相聚沒多久,就要離開了。”看著自己的父親,沈嬌嬌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