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內行廠算什么東西?
現在我就來告訴你,皇城司破不了的案由我內行廠來破。
還有,你聽好,皇城司不敢查的人我查,皇城司不敢管的事我管。
一句話,皇城司管得了的我要管,皇城司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先斬后奏,王權特許!這就是內行廠,夠不夠清楚?”
“你?!”朱言神色微變,冷笑一聲,“那就祝總管大人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了,請吧。”
王繼恩沒有在意他口中的嘲諷之意,而是淡淡說道:
“不急,我說要從你皇城司提走一人,今天就必須提走。”
朱言沒有說話,只是冷冷望著王繼恩。
他倒要看看,王繼恩如何從皇城司里帶走皇城司的指揮使。
此時的門口重兵把守,兩列披堅執銳的甲士將皇城司圍的水泄不通。
“嘿!”
為首的中年軍官冷笑一聲,單手按刀,遠遠的看見騎馬奔來的一眾內行廠。
“皇城司乃軍機重地,膽敢擅闖者,格殺勿論。”
為首的一位中年軍官,單手按刀,呵斥內行廠。
身后,數十位甲士按住刀柄。
看到這一幕,為首的幾位內行廠,同時抽出了腰間的軍弩,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咻!”
弩箭破空而來。
中年軍官長刀出鞘,將迎面射來的弩箭嗑飛,軍伍中養成的戾氣,一下子涌了上來。
這小小的內行廠,竟然敢朝他射箭,今日斬了他們也是活該。
中年軍官長刀揚起,喝道:“闖皇城司者,死!”
鏗鏘聲連綿不絕,士卒們抽出了軍刀,神情肅穆,一副誓與敵人不死不休的樣子。
而為首的年輕宦官雙腿在馬鐙上發力,一躍數丈高,飛起的過程中,右手按住了黑金長刀的刀柄。
中年軍官獰笑一聲,長刀裹挾著強沛氣機迎上。
半空中,明亮的刀光一閃,年輕宦官與中年軍官交錯而過,穩當當的落在皇城司大門口。
直到這個時候,皇城司才反應過來,都沒想到年輕宦官如此果決。
在他們的想法里,年輕宦官會展示內行廠腰牌,喝退守衛。
這樣的方式更柔和,不易節外生枝。
只見年輕宦官右手持刀,手腕一抖,在地面抖出一條血線。
中年軍官身子一晃,仰頭栽倒在地。
一位士卒上前查看,觸摸軍官的脖頸,失聲道:“死了!”
盡管大家一副要打起來的樣子,
但是殺人的話,事件就升級了,殺的還是皇城司的人。
即使是最囂張的皇城司,也沒有做過在六部任何一個衙門的大門口,當街殺人的。
更別說如今是他們的人被殺了。
唰!
眾士卒齊齊轉身,朝向內行廠眾人,氣氛就像火藥桶,馬上就會爆炸。
年輕宦官以凌厲的眼神掃過士卒們,亮出了內行廠腰牌。
“內行廠辦事,阻攔者,格殺勿論!”
在腰牌和軍官尸體的雙重震懾下,士卒們退后了。
紛紛收刀入鞘,任由他們闖進了皇城司大門。
王繼恩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他斜睨了皇城司的匾額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淡淡說道:
“皇城司,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