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靈兒簡言意駭,江懷義兩口子聞言不禁輕輕的點了點頭。
江懷義道:“靈兒姑娘有這樣好的手藝,不論這酒樓開在哪里,生意都會紅火起來的。”
手藝是廚師的立足之本,當一個廚師的手藝達到了一定程度,就會有許許多多慕名而來的客人,這是效應。
“不過……”江懷義沉思片刻嘆了口氣,才看著聶靈兒繼續道:“不過這江城縣的酒樓環境并不太好,若是姑娘想在江城縣開酒樓,還是要三思的。”
“大叔為何這么說?”聶靈兒詫異的問。
江懷義道:“縣里有幾個惹不起的人物,若日后姑娘的生意做的紅火了,免不了被糾纏,整個江城縣,曾經紅火的酒樓如今都蕭條了,而不受影響的那幾家,都是被摻了一腳的。”
“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姑娘又是外地人,在這江城縣若想要立足,怕是不容易的。”
江懷義說的隱晦,可聶靈兒卻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他這江邊城外如今變成這樣,怕是也不止胡家對其用了手段。
“多謝大叔提醒。”聶靈兒了然的點了點頭。
怪不得這兩天她留意的路邊酒樓里,都是零零星星的幾桌客人,生意和氛圍還不如長陵鎮。
這時,聶凡在一旁啃著排骨,突然抬頭看向江懷義和孫氏:“大叔大嬸,那你們這個酒樓之后打算怎么辦啊?我看你們這里一個掌廚的都沒有了,連個店小二也沒有,怕是沒法開業吧?”
聞言,江懷義夫婦倆不禁對視了一眼,而后紛紛沉默了。
聶靈兒見狀,卻并未急著開口勸解什么,因為這酒樓是江家拼了命也要保下來的祖產,想來江懷義也定然不會輕易放棄它的。
果然,只聽江懷義低聲道:“不論如何,這酒樓都不能斷送在我的手里,這是祖宗留下來的心血,不論有什么困難,都得堅持下去。”
“只不過公子說的也沒錯,眼下這個形勢,我們也確實沒辦法正常開業了。我決定暫時先停業,日后再慢慢籌劃。”
說著,江懷義抬頭看向了自己的兒子江銘,語氣惆悵的道:“我們江家的廚藝都是一代傳一代傳下來的,我跟著江銘的爺爺在廚房里學了半輩子,直到我爹掂不動勺了,才換我掌廚。”
“只是我這兒子,自小被我和他娘寵壞了,學藝不精,又貪玩好勝,這回險些又被小人算計搭上了家里的祖產,如今想想,當真是我教子無方,太過溺愛了。”
江銘聞言,只是羞愧的低下頭,沒有任何反駁。
他這次確實闖了大禍,也真真實實的知道自己錯了。
“爹,對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跟你學藝,有朝一日幫你撐起家里的酒樓。”江銘低聲道。
可江懷義聽了卻并未感到欣慰,反倒是無奈一笑:“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可爹如今也是力不從心了,只能口頭上指點你一二,剩下的得全靠你自己摸索。”
“大叔,要不然讓你兒子拜我們靈兒為師算了。”聶凡突然開口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