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的恐怕不是我,沙菲克先生。”
尤利西斯緩緩走了過去,冷漠地說道,“他們兄妹倆在城堡里下手狠辣,如果不是我還算有點本事的話,這幾天已經有三個人死在他們手里了。而你只是跑過來蠻橫無理地指責質問一通,就想安然無恙地帶有一個兇手……哪有這種好事?”
阿貝爾·沙菲克眼中似乎有一條毒蛇,想要沖出來將尤利西斯一口吞下。他盯著尤利西斯,聲音冷若寒冰:
“你想怎么樣?”
尤利西斯頓了頓,扭頭看向臉色發白的特蕾西,笑了笑說道:
“我之前救過你一命,現在想要拿回來……很合理吧?”
這話說出來,禮堂里突然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所有人都聽出來了,光是一個安德森還不夠,尤利西斯想要將特蕾西也一起殺了。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噤若寒蟬,看向尤利西斯的眼神格外復雜。一方面,他們佩服于尤利西斯的過人膽識,在面對沙菲克家族的家主時都能不落下風,畢竟那是神圣二十八純血家族之一的掌權者。
而另一方面,他們又隱隱覺得這樣咄咄逼人是不是不太好。大家都是身份尊貴的純血巫師,已經喜歡了妥協和利益置換,這么直白的尋仇方式還挺少見。
阿貝爾·沙菲克氣極反笑。他實在很難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竟然敢在他面前揚言要取走自己女兒的命。
他露出了一個瘆人的笑容:
“你能怎么拿?”
尤利西斯的眸子閃了一下。在和安德森的對戰中已經消耗了他太多魔力和精力,此時如果只有他和阿貝爾·沙菲克對峙的話,他要執意帶走特蕾西尤利西斯還真拿他沒什么辦法。
于是,尤利西斯準備搖人。
他把目光投向了鄧布利多,平靜地問道:
“教授,在魔法部法律執行司中,故意殺人罪是什么處罰?”
鄧布利多在尤利西斯和阿貝爾·沙菲克對峙時就一言不發,臉色糾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聽到尤利西斯的話后,他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
“十年以上的阿茲卡班監禁,最高無期限。”
“那么殺人未遂呢?”
“視情況而定,幾個月到幾年的阿茲卡班監禁不等。”
鄧布利多揉了揉眉心,明白了尤利西斯的意思。
特蕾西聽得渾身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她自然聽過阿茲卡班的名聲,那兒的守衛攝魂怪號稱能吸走巫師的一切快樂,變成一具行尸走肉。
她不敢想象自己進入阿茲卡班待幾個月的光景。
她抬起頭,在阿貝爾·沙菲克身旁恐懼地喃喃道:
“父親……救我……”
阿貝爾·沙菲克臉色陰晴不定,單單一個尤利西斯根本不足為懼,但如果鄧布利多執意要插手的話,那就麻煩了。
他還沒有膽量對鄧布利多動手。
阿貝爾·沙菲克遙遙望向鄧布利多,沙啞地說道:
“鄧布利多,這件事是安德森有錯在先,我認了。但他已經身死,而且沒有給城堡帶來真正的傷亡,還請放過特蕾西這一次。沙菲克家族這一代只有她這一個血脈了……”
鄧布利多的表情復雜,他看著尤利西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