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你該知道只有十一歲的沙菲克小姐進入阿茲卡班會是什么樣的結局……”
尤利西斯搖了搖頭,淡淡說道:
“那么她動手之前就該知道,一個人如果失去靈魂會是什么樣的結局。”
在安德森的記憶中,尤利西斯看到了查爾斯·諾特遇襲的景象,由安德森親自動手。而米莉,則是由特蕾西躲在女生宿舍中偷襲。
“尤利西斯,還記得我說過的一句話嗎?生命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如果讓沙菲克小姐在阿茲卡班中待幾個月,她會死的……或許我們可以換一個處罰方式。”
鄧布利多疲憊地說道。
特蕾西一時間屏住了呼吸,欣喜涌上眉梢。她知道,如果鄧布利多不同意的話,這條命就算保下來了。
“這不一樣,教授。”
尤利西斯認真地搖頭說道,“生命固然美好,但殺害另一條生命的生命又該如何評判?一味的包容并不能解決問題,我想您應該很早之前就明白這個道理才對。”
鄧布利多的表情微震,尤利西斯又用一種在特蕾西眼中恐懼而絕望的語氣說道:
“如果您不愿意將她關進阿茲卡班的話,我甚至可以當場不追究,因為現在這個狀態的我打不過沙菲克先生。但是,明天我就會離開霍格沃茨,返回布斯巴頓。如果事后傳出沙菲克小姐神秘遇害,找不到絲毫證據的消息時,還請不要驚訝。”
“很抱歉,教授,我很難成為您希望成為的那種人。我不能接受有人對我下殺手之后還能安然無恙。”
禮堂大廳里的學生們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尤利西斯的狠厲讓他們感覺到有點陌生。就連教授們也不例外,他們一言不發地旁聽著,等待鄧布利多的答案,只是看向尤利西斯的目光中多了幾分難言的意味。
鄧布利多的眼前有著短暫的迷茫。他似乎看到了某些過往,蓋勒特·格林德沃、湯姆·里德爾、考爾比·德卡蒙納……
“或許你是對的,尤利西斯。”
半晌之后,鄧布利多在沙菲克父女驟然大變的臉色中幽幽說道。他的魔杖一揮,禮堂大門應聲關閉。
重重的關門聲就像一把大錘,砸在特蕾西心頭上,砸出一片濃郁得化不開的陰影。
“鄧布利多……”
阿貝爾·沙菲克狠狠咬著牙,臉色陰沉如水。
“做錯了事就該受到相應的懲罰。我總是沒能狠下心來,因此釀成了不少大禍……”
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阿貝爾,沙菲克小姐今晚你帶不走。”
“鄧布利多,你該知道你能坐上校長的位置,當年我沙菲克家族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阿貝爾·沙菲克后退了一步,“而且,真當我沙菲克家族好欺負嗎?”
“我不想和你動手,阿貝爾。”
鄧布利多答非所問,但他平淡的語氣已經彰示了他的選擇。
阿貝爾·沙菲克和他對視了幾秒鐘,忽然陰狠地笑了起來:
“好,很好。這一次是在你的主場,你說什么我都反對不了。但是——”
他把毒蛇般的目光轉到尤利西斯的臉上,“如果出了這所學校之后,萊斯特蘭奇被神秘殺害,找不到絲毫證據,也請你不要驚訝。”
“我很期待,沙菲克先生,如果你能辦得到的話。”
尤利西斯眼瞼低垂,笑容平淡。
阿貝爾·沙菲克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刺眼的笑容一眼,他閉口不言,在特蕾西絕望的眼神中,推開禮堂大門,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