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先生,還請您來當我們的見證人。”
泰勒·埃文的注意力沒有隨著馬克西姆夫人的到來而分散,依舊緊盯著尤利西斯。
奧利姆·馬克西姆雖然臉上表情有些不好看,但決斗雙方都達成了一致,決斗就必須進行。她抬起頭,沒好氣地說道:
“好吧好吧。既然這樣……決斗雙方上前,互報姓名!”
尤利西斯和泰勒·埃文上前一步站定,挺起了胸膛。
“尤利西斯·萊斯特蘭奇。”
“泰勒·埃文。”
馬克西姆夫人接著道:
“因雙方突起爭端,為求公正解決,本人奧利姆·馬克西姆接受監督見證職責,開啟公平決斗,一方喪失戰斗能力時決斗結束,另一方不許追加傷害!”
“公示魔杖,行決斗禮!”
尤利西斯和泰勒·埃文魔杖穩穩豎在胸前,如執劍一般往身側劃去。而后,雙方都不情不愿地微鞠了一躬,背對背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五步,再轉過身時已經進入了決斗的狀態。
“一……二……三!”
“昏昏倒地!”
在馬克西姆夫人話音剛落的一剎那,泰勒·埃文就展開了攻勢。昏迷咒破空而出,但他的眼神瞬間驚疑不定。
尤利西斯魔杖一抬,卻沒有指向對面的泰勒·埃文,而是對著地上孤零零的白手套發出一道光束。
‘這是什么?一年不見連怎么決斗都忘了嗎?’
泰勒·埃文的腦海中閃過這么一個荒謬的想法,卻看到地上的白手套忽然飄了起來,擋在了昏迷咒的面前。
白手套將魔咒的光束照單全收,而后逐漸膨脹,在空中拆解,變成一根根白色的繃得筆直的絲線,在泰勒·埃文眼中鋪天蓋地數之不盡,仿佛一張大網從天而降,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鐵甲護身!”
泰勒·埃文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慌亂,這種詭異的進攻方式一年前絕對沒見尤利西斯用過。他魔杖連忙往身前一點,身體表面頓時出現了一個隱約閃爍著花紋的鎧甲。
緊接著,就是一陣如同狂風暴雨侵略大地的聲音,“噠噠噠”不絕于耳。泰勒·埃文感覺自己被無數個彈珠擊打著,細細的絲線力道竟然出乎意料的大,把他打得連連后退。
雖然有鐵甲咒的保護,沒有讓他受到直接的傷害,但絲線的沖擊力卻讓他苦不堪言。
很快,鐵甲咒的防御就瀕臨崩潰,而支離破碎的那一瞬間,泰勒·埃文被巨大的沖力撞得往后摔下,而白色的絲線驟然將他的身體團團捆住。
看上去,他就像一個白白胖胖的蟬蛹。
‘我竟然連一只白手套都打不過?’
泰勒·埃文倒在地上,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和一種無力還手的絕望感,倒是有點像被他捆在旁邊的萊斯利。只不過內心的羞恥與絕望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精心準備了一年的決斗技巧,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決斗結束。”
馬克西姆夫人詫異地看著瞬息之間分出勝負的兩人,反應極快地說道。
尤利西斯魔杖一提,纏繞在泰勒·埃文身上的絲線快速回收,在空中交織著,重新變回白手套的形狀,看不出一絲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