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給自己套了個幻身咒和消聲咒,推開活板門,來到蜂蜜公爵的柜臺后面。
已經是晚上,店里空無一人,只打著昏暗的燈光。
尤利西斯不動聲色地走了出去,沿路一排排架子上擺滿了美味誘人的糖果,大塊乳黃的奶油杏仁糖、亮晶晶的粉色椰子冰糕、蜜汁色的太妃糖,幾百種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巧克力,一大桶比比多味豆,還有一大桶滋滋蜜蜂糖。
靠著另一面墻的都是“特效”糖果:吹寶超級泡泡糖(能讓房間里飄滿藍鈴花顏色的泡泡,好幾天都不破),還有那奇異而松脆易碎的毛毛牙薄荷糖,又小又黑的胡椒小頑童(“為你的朋友噴火!”),冰老鼠(“聽到你的牙齒吱吱叫!”),蟾蜍形狀的薄荷冰淇淋(“真的會在胃里跳動!”),糖絲織成的薄脆羽毛糖,還有爆炸夾心軟糖。
(覺得這些糖實在是有意思,就都寫下來了(ω))
尤利西斯欣賞了一會兒這些糖果,在店主關門之前走出了蜂蜜公爵糖果店。
糖果店門后貼了一張告示,由魔法部貼上的,大意是在小天狼星布萊克落網之前,每天日落時都有攝魂怪在街頭巡邏。
事實也是如此,街上一片冷清,店鋪陸續關門,遠處有三三兩兩的攝魂怪在巡察。
尤利西斯獨自在黑暗的霍格莫德村中走著,過上一小會兒就和兩只攝魂怪擦身而過,可它們無一例外都忽視了尤利西斯的存在。
尤利西斯無心去理會這些怪物。他順著大路直走,拐角處,出現了一間屋子。門口上掛著一個豬頭,上面寫著“豬頭酒吧”。
尤利西斯掏出一個面具戴上,解除了幻身咒,直接推門而入,攜裹著晚風進了這家酒吧。這里的幾扇窗戶都積著厚厚的污漬,光線幾乎透不進來,粗糙的木頭桌子上點著幾根蠟燭。誰能想到,這間狹小骯臟的酒吧竟是當代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的弟弟棲身之處。
“喝點什么?”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坐在吧臺后面閉目養神。他似乎不太關心生意,店里客人沒幾個,尤利西斯來時他也沒有睜開眼睛。
尤利西斯看了眼吧臺上臟兮兮的幾個杯子,敬謝不敏。他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說:“我需要打聽一些消息,麻煩幫我找個消息最靈通的人。”
許是聲音略顯稚嫩的緣故,阿不福思·鄧布利多睜開了眼睛。一雙湛藍的眼睛里絲毫不見渾濁。
阿不福思看了諾林一眼,皺眉道:“學生?這可不是你現在該來的地方。”
尤利西斯的臉藏在面具后面,阿不福思看不見他的表情。他平淡地開口道:“做生意還需要看客戶身份的嗎?”
“有點意思。”阿不福思懶洋洋地說著,“兩個加隆。”
作為黑市頭子,他可懶得管尤利西斯的身份和目的。
尤利西斯沒有猶豫,掏出兩個加隆放在吧臺上。阿不福思拿起來仔細看了看,說道:“看來要價還是少了點。坐吧,等一會。”
尤利西斯挑了張椅子坐下,長長的斗篷盤在地上。阿不福思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又閉上了眼睛,紋絲不動。
沒過多久,酒吧的門被再一次推開。一個尖銳的男聲微醺地喊著:“阿不福思,怎么現在還有生意啊?”
阿不福思沒有理他。來人左右看了看,一屁股坐在諾林前面,身上一股濃烈的煙酒混合臭味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