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蠻和喬彩云一樣,現在后悔得肚子痛。但這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兩個人面色凝重,痛苦不已。
韓金把劉蠻偷來的觀鳥神器拿在手里掂了掂,自言自語道:“這玩意兒個頭不大,分量倒是不輕啊。你偷了別人觀鳥的神器用來拍人,你可真夠猥瑣啊。今天,讓我也嘗試著用一下這架觀鳥神器,看看它到底高清到什么程度。”
韓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將劉蠻帶來的單反相機放在了床前梳妝臺上。
取下鏡頭蓋,打開電源開關,韓金將相機左挪右挪,又在下面墊了幾本劉蠻送給喬彩云看的世俗小說,才算調整好了角度,將鏡頭對準了床上的兩人。
“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咱就開始。”韓金說。
兩人搖搖頭。
“劉哥,你不是說你一直很喜歡喬大姐嗎,一直希望和她在炕上滾床單嗎?現在機會來了,你不好好把握,實在是太可惜了。你要知道,過了今晚上,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韓金說。
劉蠻搖搖頭。
“啪,啪!”韓金走到床前,狠狠地扇了劉蠻兩個耳光。
劉蠻被打懵了,眼冒金星,腦子里一片空白,耳邊傳來韓金惡狠狠的話:“你他么玩我呢。你不是喜歡喬大姐很久了,你不是說你一天到晚都想著和喬大姐在炕上滾床單么?現在機會來了。你搖什么頭,在我面前裝什么正經。桃園村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劉蠻的鼻子有血滲出來,他的臉現在火辣辣地疼。
看到劉蠻無動于衷,韓金繼續道:“嗯,別這樣,機會來了,就好好把握。我剛才也說了,我只是拍段視頻,不會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的性命。我也怕被抓住坐牢。我還年輕,美好的生活還在等著我呢。”
韓金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根“華子”,吸了一口說:“請開始你們的表演。”說著按下了錄像按鈕。
劉蠻朝喬彩云跟前挪了挪,喬彩云下意識地往后一縮,低著頭一言不發,凌亂的頭發遮住了整個臉。
看兩人一動不動蜷縮在床角,韓金關閉了電源,拿起了桌上的殺豬刀走到兩人跟前。他先用刀尖在兩人的臉上比劃了一下,又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殺”的動作。
喬彩云和劉蠻不住地點頭表示同意,現在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事情,其它的一切都沒有命重要。
韓金并沒有收手。他舉起刀,用刀背從喬彩云豐滿的白鴿子上比劃到了臉上,又從喬彩云的臉上比劃到了劉蠻的大腿根。兩個人嚇得瘋狂點頭,再也不敢搖頭拒絕。
一股新的尿騷味傳來,劉蠻看到自己腿下的床單又有新的尿液,剛開始懷疑是喬彩云又被嚇尿了。熱乎乎的水流一直從自己腿下流來,劉蠻這才意識到,是自己被嚇尿了。
“臟男臭女,都他么是臟男臭女。”韓金猛吸了一口煙,將嘴里的煙霧徐徐朝兩人的臉上吹去。
回到相機前,韓金說了一句“開始”,然后用手在機器上按了一下。
……
十幾分鐘后,表演結束了。
韓金堅查了一遍錄的效果,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取出了內存卡,裝進了口袋的信封里。
臨出門前,韓金將兩人的手腳捆了個結結實實,又將兩人分別綁在床頭上,從外面將門鎖好后,拉著自己的行李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外面沒有任何聲音,連狗叫聲都聽不見。被捆的兩個人必須在天亮之前想辦法掙脫,否則那兩個雇工一來,發現兩個人趴在床上,這叫喬彩云還怎么活呀。
喬彩云發瘋似的扭動著身體,綁在床頭的繩子終于有所松動。喬彩云用眼神告訴劉蠻,得趕緊想辦法。
劉蠻得到啟發,連蹬帶拽,左右搖擺,身上的繩子終于有些松動。
人在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嚴重威脅時,往往會爆發出驚人的能量。
劉蠻把手上的繩子搭在喬彩云家的床頭上,用力摩擦,半個小時后,繩子斷了。劉蠻滿頭大汗從繩子中解脫出來。
劉蠻并沒有逃跑的意思。他現在和喬彩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第一時間,給喬彩云松了綁。
令劉蠻沒想到的是,松綁后的喬彩云先給了劉蠻一巴掌。
“啪!”夠響亮的。
“你!”劉蠻舉起手想還一巴掌,卻發現喬彩云嗚嗚嗚,嗚嗚嗚地哭了。臉上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看到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劉蠻的心一下子就軟了,舉起的手又輕輕放了下來。
“啪,啪!”劉蠻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子。
喬彩云望著劉蠻,半天沒說一句話來。
待兩人的情緒都穩定了下來。喬彩云給劉蠻找了件衣服扔給了他。
“怎么辦?”劉蠻問喬彩云。
“你還問我,你說怎么辦?”喬彩云說。
“這事不能張揚,張揚出去,對咱倆誰都沒好處。”劉蠻說。
“知道就好。你要是把今晚這事抖出去,我就吊死到你家院子。”
“不會,不會。咱倆現在是一伙兒的,我把你抖出去,不是也把我抖了出去嗎?”
“誰跟你是一伙的?天還沒亮,還不趕快滾?”
“好,好,好,我馬上滾,馬上滾。”
趁著夜色,劉蠻背著他的拍鳥神器離開了喬彩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