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宮無病去趕人的時候,風隨干低聲對陳松說道:“師兄你跟這些人斗什么氣?為幾個百姓的命得罪人,不值當啊。”
價值觀不同,三觀不同,不為同謀。
不過剛才沖突中風隨干是出頭站在他身邊的,所以陳松也不能慢待他,就說道:“我不為誰出頭,我就是看不上有些人的樣子,沒辦法,我性子隨心所欲,受不得氣。”
這卻是實話,他不想在九洲受氣。
看著宮無病安排的士兵開始將左右房屋里的人給帶走,蘇毅憂心忡忡的說道:“但愿別驚擾那畜生,它要是跑了……”
“它要是跑了,我這位師弟自然有法子把它給找回來,是吧?”馭蒼子笑嘻嘻的說道,看似在打趣陳松,實則是給朋友飛云子找場子。
陳松掏出尋蹤蜂拍在窗臺上淡淡的說道:“那是自然。”
看到尋蹤蜂,馭蒼子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角,顯然他看不上這靈蟲,也看不上陳松的手段。
同樣,飛云子等幾個修道者臉上各有類似表情。
修道者們互相判斷實力有許多手段,應對問題時候能使用的手段是最為簡單有效的,馭蒼子不知不覺給陳松下了個套。
陳松展現出來應對手段在他們看來很是下乘,最上乘的是以道心鎖定人面狼,這樣哪怕對方逃到九霄云外也能追逐到;次上乘是以尋蹤覓影之術追尋人面狼,動用靈蟲就有些下乘了。
當然以現存修道士們的水平,不管是驅動道心還是驅使法術都難以做到。
還是當然,這不妨礙他們看輕陳松。
同行是冤家,修士相輕。
陳松很想問問人面狼是什么樣,聽這名字像是長著人臉的狼,可聽風隨干的意思它又能模擬人的形象。
他盯著那藏匿著人面狼的小破房,盯了好一會也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都沒有。
于是他問蘇毅道:“太守大人,你們確定目標在這屋子里?”
蘇毅遲疑的看向幾個修士,馭蒼子和飛云子很篤定:“絕對在里面,沒跑。”
陳松道:“那現在怎么一點蹤影都沒有?”
風隨干說道:“不錯,人面狼性情暴躁而魯莽,官兵們在外面擾民,它至少應該會出現在墻頭往外看看的。”
“進去看看不就行了?”金琴不耐的說道,“反正你們要弄死它,那進去直接抄它老窩就是!”
陳松才不去呢,瑪德找死,萬一那人面狼是同類里的聰明的怎么辦?它有可能設下陷阱等著人進去呢。
其他人也不肯進院子查看情況。
都不想去冒險。
又等了得半個多小時,周邊的百姓全被驅離了,這一片破舊骯臟的巷子安靜無比,還是沒有看到人面狼的蹤影。
蘇毅等不下去了,他讓宮無病進去看看,宮無病讓手下一個偏將進去看看,偏將又讓手下的邊尉進去看看,最后邊尉一步到位找了個士兵塞進門里:“去,看看里面什么情況?”
那瘦巴巴的士兵當場流淚了。
但沒辦法,他軍職最低,只得服從命令。
陳松看的忍不住嘆氣:“唉,什么軍隊啊,就沒有軍紀嗎?”
“軍妓倒是有,可現在能用上她們嗎?”站在蘇毅身后的衛戍將軍納悶。
陳松:(艸皿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