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哥,姝兒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爹爹和叔叔都被抓起來了,我現在只有你了,你是聽到異國大敗特地回來找我的嗎?”
君烈蹙眉,道:“姑娘可能認錯人了,雖然你沒有叫錯名字,但我并不認識你。”
喜姝取下面紗,湊到君烈面前,眼中充滿期待,問道:“現在呢?烈哥哥你想起來了嗎?”
“也是,我們分別太久了,容貌發生了變化,可我那天一眼就認出了你。”
喜姝笑著,仿佛君烈是她開心的源泉。
君烈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你啊,那時的話你竟然還記得。”
“我當然記得了,我一直在等你。”喜姝開心的坐到君烈身邊。
溫苒不動聲色,心里卻在暗罵君烈。
狗男人,處處留情,真是死性不改。
“烈哥哥,這位姐姐是誰啊,是你的奴婢嗎?”喜姝撲閃著大眼睛問道。
君烈在意的看向溫苒,見她神色自若,心知大事不妙。
她這幅安靜的樣子,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位是我的夫人。”君烈說道。
喜姝的笑臉頓時僵硬,眼睛不停的打量著溫苒。
“確實比我好看,可我也不算落于下風。”
“烈哥哥,我可以當你的側室。”
溫苒皺起了眉頭,“啪”的一下放下杯子,揚長而去。
這一幕被角落里的柳含音看得一清二楚,不自覺的,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的笑容。
君烈看著桌子上碎成兩半的杯子,面露焦急,扭頭望向溫苒漸行漸遠的背影,一咬牙,忍住了屁股離開凳子的沖動。
“烈哥哥,姐姐她……你快去追姐姐吧。”喜姝乖巧的說道。
相比溫苒的性格,喜姝就是溫柔懂事的化身。
“沒事,你父親和叔叔被抓起來了,那你怎么沒事?”君烈問道。
喜姝就算是霓裳樓的紅人,那也抵不過王法,可她卻安然無恙,繼續在霓裳樓演出,這讓君烈心生懷疑。
“這……我一個弱女子他們就把我放了,但是云城的帝王太可惡了,用陰謀詭計破了虎門關,聽說他是個好色之徒,若是讓我看見他,我一定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然后悄然無聲的把他殺了。”喜姝怒氣沖沖,壓低了聲音的說道。
這話被有心人聽去,剛平定下來的局面,必定再起波瀾。
君烈蹙眉,他不知道那些傳言是誰謠傳的。
好在他只是兒時來過此地,喜姝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認識他的除了駐守宮中的將軍,就只有被下了大獄,等候發落的幾位前朝大臣。
“倒是難為你了。”君烈說道,他根本不信喜姝身后沒人。
“烈哥哥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喜姝慌忙解釋。
“我知道你的意思,今天也有些晚了,你先回去吧。”君烈起身準備離開。
“烈哥哥,我……”
“還有事?”君烈回頭。
喜姝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此時不過下午,君烈說有些晚了無非就是逐客令,喜姝怎么會聽不明白。
她戴上面紗離開,上了香棧門口一輛價值不菲的馬車。
君烈推開房門,目光之中小小的背影佇立窗邊。
他關上門走過去,輕聲道:“苒。”
溫苒回頭,“和老情人敘完舊了?”
君烈不悅的皺眉,一只手攬住溫苒的腰,一只手關上了窗。
此刻,粉色花瓣正是嬌羞之時,仿佛一口咬住,便能泛出了香甜。
依稀可聞的沉吟聲中,霧色慢慢散去,眼見山巒高聳,微風拂過,慢捻,輕佻,卻又似烈陽猛襲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