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進入演武場，關上房門，顧風華并沒有馬上動手，而是輕輕握著劍柄，對鐘靈秀說道。
上次實在把別人揍得太慘，今天如果不給她一個率先出手的機會，顧風華自己都覺得太欺負人了。
“等等，有件事我們先商量一下。”鐘靈秀也沒有急著出手，而是猶猶豫豫的說道。
“什么事？”顧風華問。
“能不能下手輕點？”鐘靈秀遲疑了一下，紅著臉說道。
丟臉啊，堂堂帝圣七品的強者，竟然向對手求情、準確的說是求饒，真的太丟臉了，不過回想一下那種令人生不如死的痛苦，她又覺得丟點臉似乎也不算什么太了不得的大事。
“我盡量吧。”顧風華說道。
“盡量是什么意思？”這樣的答復顯然無法讓鐘靈秀安心，她緊接著追問道。
“如果你全力以赴，發揮出自己真正的實力，我自會手下留情。”顧風華思索了一下說道。
“那怎么才算全力以赴，怎么才算發揮出真正的實力？”鐘靈秀依舊不安心。
“我也不太好說，不過我知道人在吃痛的時候一般都會全力以赴，發揮出真正的實力。”顧風華認真的說道。
“……”鐘靈秀張了張嘴，眼中再次淚光閃現。
“那，再商量一件事。”為自己默哀片刻，鐘靈秀說道。
“說，只要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顧風華爽快的說道。
“不打臉行不行？”鐘靈秀說道。
在顧風華面前丟臉也就罷了，反正被揍成那樣，她也沒什么臉面可言了，可是她真的不想在弟弟和下人的面前丟臉啊。
“這個……我盡力而為。”顧風華思索再三，最終如此說道。
說實話，她也不想打臉的，可是鐘靈秀的實力在那里擺著，若是稍有大意，被打臉的就不是鐘靈秀而是自己了。想來想去，顧風華還是覺得打別人的臉比打自己的臉好一點。
“混沌，天開！”鐘靈秀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帶著那無盡的悲涼和絕望，全力一劍斬出……
盡力而為的意思，就是能做到的盡量去做，做不到的你也不能怨我。事實證明，顧家五小姐果然是一個很講信用的人，她的確盡量去做了，但是很遺憾，她沒有做到。
于是，兩個時辰之后，房門打開，鼻青臉腫一腦門烏包的鐘靈秀再次出現在眼前。
“姐姐！”有了上次的經驗，鐘靈俊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只豬頭的身份，瞪大眼睛驚呼出聲。
剛才進去的時候不是那么的從容，那么的自負嗎，怎么又被揍成了這幅模樣？
“鐘姑娘！”旁邊的朱四方也是大吃一驚。
上次不是提醒過顧風華了嗎，多少顧及一下鐘靈秀的師門，出手的時候留點情面，怎么又把別人揍成了這樣。
短暫的驚駭之后，鐘靈俊趕緊拿出圣丹遞給姐姐，付清江也上前攙扶。
“我沒事，沒事。”鐘靈秀飛快服下療傷圣丹，拒絕了付清江的攙扶，低著頭朝房間走去。一次接一次被顧風華揍得面目全非，她真的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