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慕容涉歸的話,段日陸眷微微一笑,道:“慕容大人勿急,幽州這么大,那怕宇文莫槐再大的胃口,也吃不下整個幽州吧,我們還是按原計劃進軍,讓宇文部來探探幽州的虛實,以免中了魏人的圈套。”
慕容涉歸點點頭,深以為然,看來還是段日陸眷看得深遠,現在幽州的局面,確實有一種讓人看不透的感覺,像宇文莫槐這樣冒然的進軍,還不知道是福是禍呢?
兩人還在談話著呢,忽然有軍士進來稟報稱,宇文部進攻令支受挫,在令支為魏軍騎兵所敗,目前被困于盧龍塞,局勢堪憂。
慕容涉歸剛剛還和段日陸眷交談,正談到魏人的圈套,宇文莫槐輕取盧龍塞,這事怎么看都有些蹊蹺,這盧龍塞拿得有些太容易了,莫不是魏人的誘敵深入之計?
現在看來,宇文莫槐果然是中計了,剛剛進入到了遼西平原,就遭到了魏軍的迎頭痛擊,現在逃回盧龍塞,反倒是被困在了那兒,這戰局,也反轉得有些太快了,快得都讓人措手不及,反應不過來了。
段日陸眷道:“慕容大人,宇文莫槐內無糧草,外無兵馬,在盧龍塞必然堅持不了多久,不日定向我們求援,不知慕容大人有何計較?”
慕容涉歸哈哈大笑,道:“宇文莫槐落到這步田地,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活該他倒霉,此番我們皆不出手,等宇文部覆滅之后,我們平分其地,不知段大人意下如何?”
段日陸眷一笑道:“某正有此意,那我們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慕容涉歸大笑著,與段日陸眷擊掌為誓。
段日陸眷隨后告辭而去,慕容涉歸心情大好,吩咐手下的人置酒,有這等高興的事,不喝上他幾壇的酒,如何能盡興?
慕容涉歸喜歡喝酒,高興的時候喝,稱之為助興,不高興的時候喝,稱之為解悶,平時沒事也會喝上兩口,自己長點樂子,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當然得喝個痛快了。
幾壇酒下肚,慕容涉歸是喝了個酩酊大醉,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手下的親兵才把他叫醒了。
“大人,宇文大人那邊派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