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軍的攻擊計劃進行的有條不紊,當步兵營的投石車在全力進攻之時,射聲營和左衛營則是在養精蓄銳,直到夜幕降臨之時,射聲營和左衛營的投石車才進入了陣地,接替步兵營的投石車。
機械和人一樣,在經歷了高強度的使用之后,也必須停歇一段時間來進行維護和保養,否則的話會加速磨損,以至于毀損報廢。
所以在連續地使用了六個時辰之后,這些投石車都必須要退下來進行保養和維護,這也是輪換的必要性。
為了迷惑敵軍,并州軍的輪換選擇在天黑之后進行,畢竟隔了幾百步的距離,城上的冀州軍也很難看得真切。
而且在輪換的過程之中,并州軍的投石車幾乎沒有停止過發射,而且是集中全力攻擊城頭,無數的石彈砸在頭頂上,那些冀州軍哨兵被壓制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只能是龜縮在城頭上一些死角處,避免被石彈給砸死。
恐怕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在這連續不停的進攻之中,并州軍的投石車竟然能全部都調換了。
并州軍的投石車采用的是分批輪換方式,用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全部調換完畢,這樣就能保證投石車的攻擊不會出現停頓,輪換完成之后,羊祜和馬隆也將指揮權交給了杜預和牽弘,他們將下去歇息,直到明日五更,再來接班。
射聲營和左衛營的投石車手養精蓄銳了整整一天,這個時候都閑得手癢癢了,一投入戰斗,便立刻是生龍活虎一般,斗志昂揚,石彈發射的是又快又猛,盡管是黑夜,但投石車的進攻威力,卻也是絲毫不減。
并州軍的異常攻擊態勢讓冀州軍不禁是慌了,按理說這個時間點并州軍已經撤軍了,又該到了冀州軍修城的隊伍登上城頭進行修繕的時候了。
經過兩天的操作,冀州軍已經對修理城墻很是嫻熟了,他們事先就已經拆了不少的民房,在城墻的附近堆放著成堆的梁木,然后又準備好了大量的鐵條,都是事先加工過的,一端燒紅了打成尖尖的形狀,方便鐵條釘入木頭之中。
除此之外,糯米汁都熬好了,就差和石灰粉和粘土了。
本來冀州軍已經做好了登城的一切準備,但是并州軍投石車的進攻,卻一直也未曾停歇,反而是加大了對城頭的攻擊力度,這讓準備修城墻的隊伍根本就沒機會登城,這么多人登上城頭,還不是挨砸么?
呂昭雖然沒有再登上城頭,但他一直從哨兵那兒接到并州軍的消息,并州軍投石車的攻勢一直很猛,盡管投石車時有毀損,但毀損的數量不多,對投石車的進攻沒有多大的影響。
這連續的六個城辰攻擊下來,再堅固的城墻也難免會出現裂縫,哨兵們不斷地稟報著城墻的損壞程度,呂昭也暗暗地揪心不已,生怕城墻會承受不住這猛烈的轟擊,突然出現垮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