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福面露喜色地道:“敢問閣下名諱,現居何職,某也好報之三公子,日后定當有重用。”
“在下楊波,現任隊率。”楊波倒也沒有隱瞞自己的名字,畢竟他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無論在并州軍中還是司馬軍中,都無所謂刻意地來編一個名字,楊波刻意地和馬福來套近乎,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混入到城門處,趁機奪取城門。“在下看城門之處如此緊要,倒不如助將軍一臂之力,與將軍同守城門如何?”
馬福卻沒有同意楊波的建議,而是道:“城門處暫時無虞,到是城頭上甚為緊要,楊隊率不如上城頭助戰如何?”
楊波沒想到馬福這么快地就拒絕了他的建議,自己的計劃算是落空了,看來還得另外想轍了。
楊波拱手奉命,離開了城門口,不過他并沒有急著登上城頭,而是暗暗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這個時候,攻破了外城墻的并州軍已經開始向內城墻發起了攻擊,幾乎所有的司馬軍已經都涌上了城頭,雙方陷入到了激戰之中,戰況十分的膠著。
內城的防線已經是鄴城的最后一道防線了,如果再失守的話,那么整個鄴城就完了。
要知道,鄴城的可是當初冀州防御體系之中最重要的一環,鐘會為了將鄴城打造成一座固若金湯的堅城,那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力氣,不但在鄴城的外圍修筑了外城墻,而且還全面地提升了鄴城的防御設施,配備了數量眾多的防御武器。
盡管現在在駐防兵力上和當時相差甚遠了,但那些防御的設施卻是一個也沒有減少,司馬軍完全可以利用這些設施進行頑強的防守,抵御并州軍的進攻。
鄴城守軍的戰斗力不強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但是負責指揮戰斗的那些軍官大多卻是上過戰場經歷過生死之戰的,他們自然明白守往內城城墻的意義何在,所以在他們的催促和指揮之下,司馬軍還是能夠組織起有效的防御的,并州軍短時間內想要拿下內城墻,也并非易事。
攻取外城墻的時候,并州軍采用的聲東擊西之計,讓鄴城的守軍往來奔波,疲于奔命,這樣防守的漏洞就出來了。
而從外城墻向內城墻發起進攻,這段距離比較近而且也很空曠,并州軍自然無法隱藏攻擊的線路,守御內城墻的司馬軍很容易地就能判斷出并州軍哪兒是實攻哪兒是佯攻,自然也就可以調整防御的重點。
戰況的膠著對并州軍是比較不利的,盡管他們現在已經拿下了外城墻,但如果不能攻破內城墻的話,這樣的結果就沒有任何的意義,單單憑著一道外城墻,他們是很難立足的。
天亮之后,鄴城這邊的戰況也就無法再隱藏了,鄴城周邊的軍隊都會在第一時間向鄴城匯集過來,并州軍將會陷入到腹背受敵的困境之中,所以能不能盡快地拿下內城墻,將會成為此次鄴城之戰的關鍵所在。
從外面很難攻破這道城墻,所以楊波覺得他身上的壓力陡然地增加了,做為一枚早已暗伏的棋子,是該他發揮作用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