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司馬邕怒氣沖沖地將鄧艾的書信撕了個粉碎,厲吼道,“某與曹亮不共戴天,想要我投降,白日作夢!”
鄧艾算什么個東西,想當初,他也不過是一個主管屯田的小官,微不足道,司馬家的人才沒把他放在眼里,如果跟著曹亮混得風聲水起,居然把勸降信送到了司馬邕這里,簡直是欺人太甚。
什么阿貓阿狗的東西居然也敢跑到他司馬家的頭上拉屎撒尿了,鄧艾的勸降信,滿紙都是趾高氣揚的跋扈氣息,其中還不乏譏諷和恐嚇的味道,氣得司馬邕不把書信才撕了才怪。
真是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真是氣煞人也!
司馬邕撕了書信,仍然是怒氣未消,下令道:“來人,將下書之人拖出去斬了!”
身邊的中軍提醒他道:“使君,下書之人乃是我們青州的人,虎口崖之戰時被俘虜的。”
司馬邕沉聲地喝道:“那就更該殺了,為虎作倀,死有余辜!”
現在司馬邕早就是怒火中燒,自己的人又怎么樣,本身當了俘虜便是可恥的事,貪生怕死,罪不容赦,現在居然給并州軍充當信使,那便更加地可惡了,這種人不殺,難道還要留著過年嗎?
鄧艾想勸司馬邕投降,那簡直就是白日作夢,司馬邕打死也不能接受,他怒斬信使之后,便下令緊閉城門,所有守軍,全部登城,嚴陣以待,準備和并州軍進行決死一戰。
現在臨淄的防守確實是倉促了一些,許多的防御設施還不到位,兵力調派還有很大的問題,但這些都動搖不了司馬邕堅守臨淄的決心,司馬邕可不是司馬家的什么旁支庶脈,而是嫡系子孫,無論在任何情況之下,他都將同司馬家族休戚與共,患難同心,那些墻頭草是司馬邕最為痛恨的人,發現一個他定要斬一個,絕不寬宥。
信使的人頭被青州軍從城墻上扔了上去,在城外一直觀察打探的斥侯飛速地將情況報之了鄧艾,鄧艾只是微微的一笑,看來司馬邕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決心死守臨淄了。
這倒沒有出乎鄧艾的意料,畢竟派遣一個戰俘充當信使給司馬邕送信,鄧艾就已經早有打算,司馬邕就算把信使給殺了,那也是司馬軍那邊的人,對鄧艾來說并沒有任何的損失。
司馬邕狗急跳墻的舉動,倒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狂躁和恐懼,鄧艾下書的目標,也未必真打算能勸司馬邕投降,更多的是一種試探,現在看來,司馬邕早已是方寸大亂,這種情況下,無疑對接下來并州軍的攻城行動是極為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