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徽瑜臉上露出一絲溫婉的笑意,道:“夫君這是什么話,相夫教子,這些原本就是妾身該做的,有什么苦不苦的?到是夫君這么多年為國事操勞,妾身不能為之分憂,心里著實的過意不去。”
曹亮問道:“徽瑜,如果真讓你來當這個母儀天下的皇后,你又當如何?”
如果是一般的人,聽到這話差不多眼珠子都快掉地下了,但羊徽瑜卻絲毫沒有動容,只是淺淺地一笑,道:“母儀天下又當如何?這輩子我能做你的妻子,能做靖兒母親,已經是人生最大的幸事了,還有什么可奢求的?”
曹亮輕嘆了一聲,道:“人生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這時,管家進來稟報,但看到曹亮正拉著羊徽瑜的手,連忙地垂下頭來,不敢再看。
羊徽瑜臉上騰得就涌起了紅暈,羞不自抑,趕忙將手抽了回來,急匆匆地離去了。
雖然是老夫老妻了,但羊徽瑜的那份羞澀,卻讓曹亮恍惚回到了當年在北邙山初遇之時,經歷了多少的風風雨雨,兩人才走到了一起,可惜曹亮多年來一直忙于征戰,從來也沒有多少機會陪在她的身邊。
而羊徽瑜卻始終是無怨無悔,孝敬母親,撫養幼子,任勞任怨地做著一個賢內助應該做的一切,如此溫柔賢惠的女人,曹亮真得虧欠她很多。
或許現在就有這么一個補償她的機會,只是曹亮自己都猶豫不定,不知道該不該邁出那一步。
“主公,桓軍師、夏侯臺令、裴長史、魯參軍、傅主薄等人求見。”管家恭敬地稟報道。
曹亮對這些人的到來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感到意外,而且他們來此的目的,曹亮更是心知肚明,他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管家帶他們上來。
曹亮的書房并不大,所以他們一行人根本就沒辦法全都進屋,只能由桓范、夏侯玄、裴秀、魯芝和傅玄入內,其他的人,都在門外候著。
桓范等人進屋之后,對著曹亮躬身施禮,曹亮笑了笑,道:“來得倒是挺全的,大家隨便坐吧,這里不是尚書臺,地方不怎么寬裕,你們且將就一下吧。”
眾人拱手稱謝,皆落坐,對視了一下,按照他們事先商量的,先由裴秀呈上聯名進諫表,看看曹亮的反應如何,然后桓范夏侯玄等人再進言。
那知裴秀剛把表一遞,曹亮就把臉一沉,道:“大膽!放肆!裴長史,記得你上次也上過同樣的奏疏,當時某是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