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目光看向了桓范,桓范可是出了名的智囊,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這么棘手的事,當然離不了桓范。
桓范拈著頷下的幾縷短髯,呵呵一笑,道:“諸公勿急,某自有妙計,不過尚需時日,諸公且耐心地多等幾日。”
曹亮的態度其實并沒有出乎桓范的意料,如果曹亮一聽這么多人前來勸諫,爽快地便答應了,那他還真不是曹亮了。所以桓范面對這個結果,顯得十分平靜,并沒有如裴秀他們那樣沮喪。
既然明知這個方案難以奏效,桓范肯定是做好了預備方案的,所以他才會自信滿滿地向眾人表示,讓大家耐心多等幾天,到時自會有一個令人滿意的結果。
眾人一聽,心情稍好,曹亮已經離去,他們呆在這兒也是無趣的很,于是相偕離去。
曹亮很少發脾氣,這次居然發了這么大的脾氣,態度甚是決絕,讓眾人是無計可施,他們幾乎已經動用了所有文臣武將的力量,大家聯名上奏,就是希望曹亮看在眾人的面子之上,答允稱帝,但曹亮似乎并沒有買他們的帳,不管多少人聯名上奏,對曹亮而言都沒有什么意義,違反原則的事,他是絕不會同意的。
在一片唏噓聲中,眾人離開了高陵侯府。
別人為了當這皇帝,不惜使盡手腕,耍盡心機,甚至是眾叛親離,都不曾回頭,而曹亮放著唾手可得的皇位竟然是不屑一顧,也不知道曹亮這算是高風亮節還是迂腐之至,眾人不敢評說,但內心之中,卻是深感遺憾的,以曹亮立下的蓋世之功,這個皇位自然是當仁不讓的,普天之下,恐怕也沒有多少人有異議,如果曹亮錯過了這次的機會,只怕從此再無機會了。
次日,曹亮一如既往地趕往了尚書臺,平日里這個時候,尚書臺已經極為地忙碌了,大小官吏各司其職,緊張地處理著各地的奏疏。
并州的蘭臺閣遷到洛陽之后,就進駐了尚書臺,雖然仍舊沿用蘭臺閣的官署名,但所行之事,與原本朝廷的尚書臺是別無二樣的。
昨夜曹亮得到了關于晉軍潼關和武關守將調動消息,所以特意地趕來尚書臺,準備與諸臣議事,商討一下新的進攻方案,但未曾想,邁步進入尚書臺,幾乎是空無一人,除了幾個小吏在收拾著東西之外,一干大臣一個也不見人影。
曹亮不禁是眉頭一皺,喝問怎么回事?
小吏拿上了一堆的請假條,有的是告病的,有的是告事假,原因五花八門,曹亮暗暗地冷笑,昨天他們去高陵侯府,一個個生龍活虎,無病無痛的,怎么到了今天,居然一個個不是生病就是有事,看來昨天的事讓他們耍起了心眼,哼,反了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