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咸魚不說,閻宇的身份遲早也是會暴露的,畢竟被俘的蜀兵如此之多,隨便一個人出來指認,閻宇都是暴露。
再說了,都成為階下之囚了,還需要隱瞞嗎?
閻宇細細地琢磨了一下,咸魚其實說得也挺在理的,只不過咸魚的那口氣口吻,真讓閻宇接受不了。
更何況,自己如今落到這步田地,罪魁禍首不就是他嗎,閻宇又怎么可能對他還存有好感呢?
一個都伯模樣的魏軍軍官走了過來,手中還拎著一把帶血的環首刀,他看了一眼閻宇,沒有說什么,而是轉頭對咸魚道:“他是閻宇,那閣下又是誰?”
咸魚道:“鄙人乃漢中都督府長史程裕,不知師纂將軍何在,某有要事求見。”
先前被咸魚訓了幾句的年輕魏兵此刻插嘴道:“你一個俘虜,有什么資格見師將軍?一邊老實呆著去!”
咸魚笑呵呵地道對他道:“年輕人,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是老朽倚老賣老,這世上永遠都有你看不透的人,都有你看不透的事。”
年輕魏兵正要回嘴,被那都伯瞪了一眼,只能是乖乖地向后退去,都伯沖著咸魚拱了拱手,道:“閣下欲見師將軍,不知所為何事?”
顯然這個都伯要比普通士兵有經驗的多,盡管咸魚是一個俘虜,但他好歹也是長史的身份,官階要比他高多了,既然他主動地要見師纂,那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那都伯便不敢魯莽從事,耐心地多問了一句。
當然他也必須要了解咸魚的真實意圖,否則的話,肯定是不能帶他去見師纂的,萬一他謀了行刺之心,或者說只為一些無聊的事,都可能會導致不好的后果。
咸魚呵呵一笑,上前在他的耳邊輕聲言語了幾句。
頓時看那都伯的神色,雖然是將信將疑,但明顯地肅穆起來,對咸魚的態度也是恭敬異常。
當然這事并不是他所能處理的,只能是先帶咸魚去見前軍校尉,至于能不能見到師纂,就不是他所能決定了的。
閻宇在一邊看得是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咸魚說了幾句之后,那魏兵居然真得要帶他去見魏軍主將了。
臨走前,咸魚對著閻宇笑了笑,道:“閻都督,重新認識一下吧,鄙人乃魏國漢中間軍司副司馬,代號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