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老師你的下一步前途,我已經設想了兩種路線。一種是繼續專業技術路線,繼續當詞臣,想辦法往少詹事、詹事上發展。
另一種就是往詞臣外遷轉,以禮部該管寺監為跳板,比如國子監、太常寺等衙門。
這兩種路線各有利弊,主要看老師你本人意愿了,想按照那個路線前進?”
被學生強行進行前途指導的張學士,心里有千言萬語不知當講不當講,最終化成了一句話:“你以為你是誰?”
秦德威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只要老師你有這個心思,再加上師徒齊心合力,等時機合適,就能讓你再升一次到兩次!”
張學士急忙說:“我不在乎什么升不升的,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秦德威再次點了點頭:“我明白,老師請放心!我的法子絕對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也不會得罪人,只要你聽我的就行。”
張學士抓起了茶杯,可能想換物理方法與秦德威進行溝通。
秦德威連忙說:“按老師您的要求,我什么都干不了,那就只能幫老師你來琢磨了!”
張學士又放下了茶杯,無可奈何的頹然道:“真有這種辦法?”
秦德威斬釘截鐵的說:“我說有就有,但等機會才能收益最大!”
張學士感覺到自己教徒無方,感覺到自己老邁無能,感到自己違背了圣賢道理,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外走。
臨走前他又想起什么,叮囑說:“對了,近期在學術上有理學和心學之爭,論戰很激烈。
但不知道圣上是什么心思,你也別湊熱鬧參與!”
秦德威拍著胸脯說:“老師大可以放心,我絕對不參與這種無聊的事情!”
對這個保證,張學士還是相信的。因為他從來沒有發現過,秦德威對經義學術有什么熱情。
又過兩日,張學士來到翰林院,找掌院的董學士說點事情,卻看到有幾個人站在狀元廳前指指點點。
張學士湊過去看了眼,只見狀元廳門沒開,但兩邊新貼了紙糊的楹聯。
一邊是“無事袖手談心性”,另一邊是“臨危一死報君王”。
心,陽明心學;性,朱子性理之學。
工整不工整的先不說,這濃濃的嘲諷真是......氣學狂喜。
張學士頭有點暈,這要不是個文魁狀元,敢貼這種楹聯,早被打死了!
其實今天秦德威沒有去翰林院,正在家呼呼大睡的時候,被母親周氏拍醒了。
睡眼惺忪中,聽到母親說:“與你說個事情,你有空時,找那老神仙陶真人算個年底成親的良辰吉時,并請老神仙給親事祈福。”
什么封建迷信?秦德威心里嘀咕了幾句,毫不在意的翻了個身繼續睡。
周氏又朝著兒子拍了幾巴掌,只是力度比小時候輕多了:“你聽著沒有?”
秦德威閉著眼很嫌棄的叫道:“我就是文曲星下凡,還用凡人來卜卦祈福?你這做親娘的別拿文曲星不當神仙啊!”
周氏喝道:“別胡說!這都是為了你好!那陶真人也是有道行的!
你就算是文曲星,也管不了其它事情,找個幫襯有什么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