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元白拉著她走進院子,只見一群動物正抱著自己的食物在吃,有貓狗、兔子、松鼠,還有飛鳥類,即使不關在籠子里,它們也不飛走。
在池元白的陪伴下,曲妗大著膽子摸了只貓貓。
頓時開心的望向他:“好軟。”
池元白也笑著,“皇嫂喜歡就好。”
兩人蹲在地上觀察著眼前這只曬太陽的橘貓,池元白則跟曲妗科普著貓咪的習性。
突然,池元白垂下眸子,低聲:“皇嫂,昨晚的事...對不起,沒幫到你,后來沈慕有沒有為難你?”
曲妗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的,你別放在心上,沈將軍許是沒發現我是誰,只是讓我回去,并未說其他的。”
“那便好。”池元白松了口氣,看過來,“皇嫂會作畫嗎?”
“作畫?”
曲妗將這兩個字念了一邊,搖頭,“不太會。”
“我教你?”池元白眼睛亮亮的,裝滿了期待。
曲妗笑了下,“好啊,但我可能很笨。”
“沒事的,皇嫂。我一定可以把你教會!”
*
景陽宮內。
沒有一個宮人服侍,所有的一切都是池元白親力親為,卻并不是因為他不受寵,反而卻是因為太過受寵,皇后皇帝都對他沒有辦法,所以只好無奈地由著他。
曲妗便也不必遮掩。
池元白直接將書案大刺刺地搬到院子里,準備了兩副筆墨紙硯。
他思考了下,“皇嫂想畫什么?”
曲妗目光落在方才那只橘貓身上,“就那只貓兒吧。”
池元白每勾勒一筆,都會停下來,然后讓曲妗照著勾勒,等曲妗勾勒好后,才會畫下一筆。
但在曲妗的有意裝笨下,這一副貓兒的畫,愣是花了一個時辰才算畫好。
畫完的那一瞬間,曲妗眸子澄澈,裝滿了開心。
她轉頭去看池元白:“你好厲害啊,真的把我教會了,這只貓兒是我畫過最好看的一幅畫了。”
池元白也眼角含笑。
卻一瞬不瞬盯著她的臉看。
曲妗迷茫地看著他,摸了下自己的臉,便發現不知何時居然將墨水沾到臉上去了。
池元白抓住她的手,聲音含笑:“皇嫂別摸了,你手上也有墨,越蹭越多。”
他去打了盆水來。
將曲妗按在椅子上,就用臉帕沾了水,要給她擦臉。
曲妗連忙避開,雙頰微紅,“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池元白道:“皇嫂看不見自己的臉,如何自己擦?”
“你這沒有鏡子嗎?”曲妗驚詫地看著他。
池元白輕咳了聲,故意撒謊:“前幾日研究新玩意兒的時候,把鏡子拆了做道具,因為景陽宮不準宮人進入,所以也沒人發覺、即使補新。”
曲妗有些猶豫,最后還是松了手,“那就...麻煩你了。”
因為不自在,她垂著眸子,只敢盯著自己因為緊張而扣在一起的雙手看,若是她此時抬目,就能恰好瞧見池元白上揚的嘴角。
池元白彎腰湊近她。
用帕子小心觸上她的臉頰,眸子溫柔認真。
皇嫂真可愛,不過是畫張畫罷了,竟弄得手上、臉上都是墨兒,就連嘴角也沾了點...
他用帕子在上面輕點了下,然后輕輕擦拭。
等嘴角的墨水也沒了,便徹底干凈了。
可他卻有些舍不得移開。
視線落在皇嫂似蜜的櫻唇上,喉結滾了滾,眸中原本的柔和慢慢被意味不明的濃稠掩埋。
他想起之前荒誕的一晚,居然含著皇嫂吹過的哨子,自瀆了一晚。
他心里有些癢。
他也向來不想拘著自己。
既然太子不珍惜,那他要來,又有何錯?
池元白緩緩貼近,趁曲妗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什么時,直接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