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傾君攜來到江市的時候,滅魔志愿軍與張豫山之間戰爭已經到達白熱化階段。
雙方數次交手,打得難舍難分。
張豫山座下五大強將,配合戰打得極好。
又因其擅守,導致屠魔志愿軍久攻不下。
玄棺一天沒說話了。
悶著頭掛在她腰上,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
它知道帝傾君不可能放它走。
只要能出去,以它的能耐,定混得風聲水起。
可惜……沒戲!
都怪當初暴露得太早,讓帝傾君知道它的底細,不然憑它哭慘賣萌裝可憐的本事,說不定能哄她放它一馬……
終究是與自由錯過了……
今后只能和帝傾君這個魔頭斗智斗勇了。
玄棺感嘆。
江市。
帝傾君在一座山頂看著山麓里交戰的雙方,微微出神。
玄棺看她好半天不說話,開口道:“帝傾君,你打算直接殺過去把張豫山宰了?”
直接把主要人物殺了,一了百了。
“宰?”帝傾君反問,
玄棺的措辭不太準確。
她……沖上去,給人一刀?她有這么兇殘嗎?
下面交戰的都是普通人。
哪怕是張張豫山的信徒,也是普通人,叫她如何下手?
不是說魔神一伙是披著人的外衣的魔嗎?
怎么看起來雙方并沒有什么差別?
帝傾君說了自己的疑惑。
玄棺冷笑道:“你們人不就是最大的魔嗎?”
當初是天道烙印傳遞給她的消息,天道烙印判定身上沾染魔氣與其它人血氣的人為另類,讓她來除魔。
其實還是讓她來解決她們人類的問題。
“下面的這些人和當年兗石丘互相殘殺的你們一樣,都是人類。他們的心壞了,沾染了血氣和魔氣,所以天道烙印自動將其判斷為另類。”
它倒要看看,她接下來要怎么做?
直接殺上去?
還是就在這里看著?
很為難吧……還有更為難的呢!
張豫山還只是一個小角色,魔神才是對付她們這些正道之士的行家。
她又公然搶了他的雷鞭,與之結仇。
魔神表面上與人說著不在意雷鞭,實際上根她恨得要死。
到時候它不出手,就看她怎么被虐。
魔神那種壞玩意兒,還是讓它這種邪棺出手比較好。
不過帝傾君的脾性越來越向暗發展了。
再找不回記憶,她就要在成為一個放蕩不羈的壞人的路上駟馬難追了。
果然失憶對人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這家伙……本領倒是時不時能想起來一二,記憶卻像是被封印了一樣,遲遲沒想起來……
會不會真的被封印了?
封就封,關它什么事兒?
它以后都不管帝傾君了。
管她呢……沒死就成。
……
……
在張豫山等人的眼里,他們自己才是正常人,這些死咬住他們不放的屠魔志愿軍才是魔。
神經病啊!
不關他們的事也管!
真當他們好欺負的嗎?
都說了出人命是意外,是受害者本身就有病,身體弱。
還揪著他們不放。
可惡。
弄死這些除魔志愿軍!
下面廝殺震天。
木魚的身影活躍在其中。
“殺呀!殺!”
“殺呀!殺——”
帝傾君看著他們,漸漸看出了些名堂。
屠魔志愿軍身上有一層很淺很淡泊的白色光暈。
與她所悟之道的氣息吻合。
張豫山的人身上,混合著如日中天的魔氣與濃烈的血氣。
那是她排斥的氣息。
張豫山的其信徒瘋狂襲擊前往進攻的滅魔志愿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