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魔志愿軍節節敗退。
帝傾君皺眉。
為什么他們會有天時地利人和……而屠魔志愿軍沒有?
她仔細看了看周圍。
白色光霧淡薄,也就有一點點勢。
別的什么都沒有,他們太單薄了。
她看到的東西,玄棺感也看到了。
它嘆道:“惡者恒強,幾乎都是如此,他們靠剝削弱者成就自己,反過來欺壓、迫害這些人。所以,他們打不過的。”
哪怕借了勢,也斗不過。
勢總會散去。
只要張豫山撐過去這段時間,頂住這波攻擊,他就會沒事。
屠魔志愿軍……終究會白費心血。
世間對強者還是很寬容的。
張豫山等人也是如此覺得。
這些人身為弱者,卻沒點弱者的意識,不知死活站起來與他們作對。
早晚弄死他們!
帝傾君看著志愿軍打得艱辛,甚至一度陷入頹勢,臉色有些不好。
玄棺詢問:“怎么樣,帝傾君,想起點什么沒有?”
這種以弱對強的困境,應該能勾起她的回憶才是。
她若能想起些來,說不定她們就能回去了。
帝傾君以前也是這些多管閑事大軍中的一員。
還是最難對付的刺頭,十分招人恨。
所以她死這么慘……
“我們弱?”帝傾君眼里醞釀著暴風雨。
呵!
又是她們弱。
你們制定的規則?
終有一天,她會破了這規則。
告訴某些所謂的強者。
你們……沒有說話權。
她飛身下山,玄棺被拋在山上。
“帝傾君,你要上了?等等我。”玄棺在后面喊道。
哎呀!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帝傾君大殺四方。
沖!
不要慫!
打完這些家伙打魔神,我絕不插手!
想到此,玄棺心情突然好些了。
它從山頂直落而下,因為沒有跟緊帝傾君跑偏了路線。
一回頭便見她停在了一個小坡頂,沒有直接沖進戰場。
玄棺趕緊掉頭,在空中扭動著棺身,逆轉方向,回來找她。
帝傾君在離山麓不遠處的小坡停下,玄棺錯過了她開始的動作。
只見她一掌打向地面,一陣繁瑣奇怪的圓形圖案形成,白色的大道之力暈開。
驚起山林里的一群飛禽走獸。
玄棺一愣。
道印?
就……就這么使出來啦?
雖然她剛剛悟道,那大道還對她特別親。
但是道印這玩意兒她是怎么會的?
總不能無師自通吧。
就算能無師自通,那不得琢磨琢磨?
這些不用時間的嗎?
而且……她在干什么?
她在將大道之力細分成無數縷,讓這些白色小東西全部分散,落入戰場上每一個屠魔志愿軍的身上。
這是……最原始的借道?
等等……她的道怎么能借給他們?
道統一樣嗎?傳承一樣嗎?
不是……
道是可以借,但要求極為苛刻。
而且她剛剛悟道,也不足以支撐她打出一個道印還能借道給別人。
也不是……
就算是很強的道,也不可能這么輕易地借給別人了。
帝傾君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她領悟的是蒼生大道?
可蒼生大道……
是個什么道?
世上還有這條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