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樣,朕和貴妃問你時你又不說,我們替你指婚你又不滿意?不滿意的理由你又說不出來,多說兩句你還直接跑。”陳國皇帝無奈道。
“您和娘娘們把話都說了,你們自己說得熱鬧,我哪里插的進話?您們把決定都做了,哪里有我說話的余地?”陳悠悠語氣里有諸多委屈和不滿。
“那你倒是說說,你到底看上誰了?或是給個準信兒,喜歡什么樣的,朕給你找行不行?”
陳悠悠哭著問:“我不嫁行不行?”
“胡鬧!”
陳國皇帝怒吼了一聲。
陳悠悠覺得更委屈了。
陳皇還在滔滔不絕地講:“那崔國公家公子那點配不上你?人家一表人才,文物雙全,還在朝中任職,家世也與我們家相配。”
陳悠悠有苦難言,委屈憋在肚子里說不出來,最后只說了一句:“要嫁您去嫁,誰同意誰嫁!”
“是我過去對你太過縱容,寵壞你了,如今才敢對我這么放肆取鬧。”陳國皇帝氣憤道。
帝傾君和玄棺在樹上看著這場鬧劇。
玄棺也不懂樹下的人在吵什么?
人總是很奇怪,明明一個很簡單的問題,非要搞這么復雜,不過也不關它的事,不用它操心。
陳悠悠眼見父皇要生氣,忙開口叫住他,試探著開口:“是不是我說我喜歡誰,您都為我做主?”
“那不行,你得先告訴朕。不然你要是喜歡一個朝中老大臣,豈不是叫滿朝臣子看我皇家的笑話!”皇帝試探道。
陳悠悠嘟囔道:“不是老的,年輕的。”
皇帝眸光一沉,隨即開口:“誰?那人是誰?”
陳悠悠被他洪亮的語氣一驚,馬上清醒了幾分。
“我要是說說出來,您肯定不會答應的。”
年輕的?不會答應?
“哪家貴公子?”皇帝再次試探。
陳悠悠否定道:“不是。”
皇帝面色一沉,不是哪家貴公子?
他方才想著,他是看上哪家公子爺,就算身世差了點,要是有能耐人品好他也可以勉強考慮下。
可竟然不是。
莫不是宮里哪個巡邏侍衛長?
姑娘家年紀輕輕看到這些英俊瀟灑的年輕人,一時好奇也正常。
待在宮里也接觸不到什么人,除了宴會認識公子哥,就只能在皇宮看侍衛了。
回頭他就把帥的全部換了!
“宮里的還是宮外的?”皇帝再嗯。
“宮……外……”
皇帝聽完長吸一口氣。
宮外?
她們一共也沒出去多少次,除了去寺廟禮佛,頂多是車架路過鬧市。
她不會是……
“俗家人?”
“父皇你想什么呢?正經人!”陳悠悠反駁。
皇帝腦仁疼:“正經人有什么不能說的?”
“正經人也不能說……”陳悠悠低頭道。
“你能不能不要跟朕打啞迷,今天就當著你母妃的面告訴朕,難不成你還打算瞞我們一輩子?”
還真打算在宮里待到老,叫人看笑話?
今天他一定要套出話。
二人又磨嘰良久,陳悠悠才說出一個人的名字。
陳國皇當場反悔:“什么?沈彥?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