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高。”
玄棺:“……”
恐高你踩我身上直飛云端?
沈府。
沈彥剛從外面回來,剛踏入自家后院的花園就看到一個人坐在那兒。
他看了一眼,不認識。
又往后看看,是自己家。
見他來,帝傾君起身。
“送個東西。”
她說,說罷當場隱去身形,出了沈府。
醉酒歸府的沈彥一下就醒了,他走到帝傾君坐的位置,那里的石桌上放著兩個香囊。
沈彥抓起那個精致的粉的在手上摩挲,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什么意思?
在陳國的風俗里,女子精心繡制的香囊,是給她中意的人的。
私相授受里授的物件里就包含了香囊。
說起來……他也授過。
沈彥的目光停留在石桌上那個深色的香囊上。
片刻后,他自嘲道:“你以為我會去?笑話!”
什么事也不說,就派人給他送兩個香囊。
想干什么?
還把他的一個送回來了。
催他做個抉擇嗎?
陳悠悠……京城。
“季叔!安排一下,我要出趟遠門……”
……
……
是夜,玄棺與帝傾君走在荒丘小徑上。
玄棺看著周圍來往攀爬的怪獸,興奮道:“帝傾君,我喜歡這個世界,有很多吃的。”
說完,它就追著幾只像野豬一樣的黑乎乎的玩意兒跑遠了。
帝傾君一個人站在原地。
玄棺喜歡這個世界,她卻喜歡不起來。
這個世界國土廣闊,大多數地方卻沒有人居住,只剩下著殘破的人類遺址。
這些地方曾經有人生活過。
只是這個曾經,可能有些久遠……
現今的人們聚居在有水源、山勢環抱的平地,城池幾乎連在一起,城墻筑得老高,像是在防什么。
陳國雖說是一個國家,卻只有十幾座城池,人口不過二十來萬,兵力不足。
不久后的將來,異軍入侵,敵軍至兇至猛,數量前前后后加起來是這片土地上人數總和的兩倍。
這仗怎么打?
帝傾君沉思著,一只蜻蜓從她旁邊低飛而過。
翅膀煽動與空氣摩擦發出的聲音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個小家伙看似飛得累了,一身疲態,歪歪斜斜地飛著。
帝傾君伸出手讓它歇在上面。
蜻蜓猶豫片刻,落到她手上。
帝傾君一該之前的態度,一把就抓住蜻蜓。
“小東西,裝得真像。”
蜻蜓試圖把接收到的信息傳送出去,卻被帝傾君輕而易舉地阻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