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稔地抬手,精確無比地掐斷蜻蜓旁邊肉眼看不見的傳送通道,破壞了它的傳送法陣。
這是誰教她的來著?
遇見這種東西就要趁其不備,先下手為強,不能莽撞,因為蠻力摧毀會激發一個非常厲害的傳信裝置。
如果她一把拍死它,它會在瞬間記錄它死亡瞬間周圍的訊息傳送回去。
蜻蜓在她手里撲騰著不肯死。
帝傾君拆掉它身上一個部件,它立馬就不動了。
“噫?”
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蜻蜓部件,再看著手上與活蜻蜓尸體別無二致的東西。
她疑惑片刻又把部件還原回去,蜻蜓立即作勢要起來,她立馬抽掉它的部件。
可就在剛剛那一瞬,某些訊息已經被這個世界的其它蜻蜓探子捕捉并傳送回去。
玄棺放肆追捕獵物,不一會兒就滿載而歸。
帝傾君手里握著一只被她逮捕的蜻蜓,周圍還有好幾只這樣的蜻蜓。
玄棺沒有發現異樣,帝傾君的指腹摩挲著蜻蜓的尸體,與玄棺說著話。
她的心情很好,玄棺看著她也不自覺高興了幾分。
此時它看帝傾君,儼然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帝傾君恢復記憶將會給它帶來多大麻煩。
她若想起來,必是什么都瞞不住的。
它的所有秘密和上仙界所有牽扯它的謀劃全都展露無遺。
玄棺后來想了想,它并不想她一下子恢復全部記憶,就這樣循序漸進挺好的。
它還需要足夠的時間謀劃,它還有很多事沒有著手做,它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離開的時候,帝傾君順手蜻蜓放進隨身攜帶的口袋里。
玄棺滑過來問:“帝傾君你放了個的什么?”
帝傾君隨口道:“剛才在地上撿的一個小物件。”
玄棺不疑有它,隨即說道:“你把青銅戒送給馨馨了。你手上都沒個可用儲物物件。”
“過段時間我給給你做一個,不過要找好多具有空間屬性物件才行,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
玄棺說著說著開始喃喃自語。
“就算有,必定也是珍貴萬分,不那么容易找到……要是當初屯點空間石就好了。”
它想了片刻,忽然道:“有了!”
自帶空間屬性,它是吞天的天敵,可不就自帶空間屬性。
可是那也太殘忍了,對自己下手?
要什么儲物的東西,它可不能直接儲物嗎!
不對不對,她也不能什么都往它里面放。如果這樣,平時她要用什么,就伸手往棺材里一掏,那畫面多奇怪……
玄棺思考了一陣,沒想出什么好辦法,又樂呵呵地跟著她出發了。
反正不是什么急事兒,它替她操心干啥?
路上他們遇見了個人。
確切地說,是她們被一個人纏上了。
這個人在座一墓口斬殺了所有妖邪,被帝傾君和玄棺路過看見,然后他白眼一翻,把自己嚇暈了。
待他醒來,愣說是帝傾君和玄棺救的他。
玄棺當場吐槽,老兄你昨晚斬那些東西的時候那叫一個干脆利落,一個不留。
妥妥的一個好手!
這會兒在這裝傻賣乖幾個意思?
當時帝傾君看他好一會兒沒有醒來的跡象,帶著玄棺過去給他診了一下脈。
這家伙伸出臟兮兮的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腳腕,在帝傾君的白靴上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手印。
帝傾君沒有踹開他,這人也沒有威風凜凜地起身,轉身就走,而是起來就往帝傾君懷里鉆,逼得帝傾君連連后退。
帝傾君不理他,他又跑來追玄棺,玄棺撒腿就跑。
“追我干什么?哎哎哎!別追我。帝傾君他好臟啊!快制止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