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煦帶著怒氣來勢洶洶,蒯與秦帶出來的小廝護衛也不是擺設,再加上青樓的打手保鏢,三方很快打成一片。
蒯與秦摟著凌子岺邊打邊退,出了青樓早有馬車等候在外。凌子岺身上的不適感愈發強烈,腿腳發軟,整個人被蒯與秦帶著搖搖晃晃。在上馬車時,差點一腳踩空,向后踉蹌了幾步。
“慢點兒小美人兒……你這……還沒喝酒怎么就醉上了……”
“奴家……身子弱……公子可要好好憐惜呢……”
“好好,就喜歡你這種一吹就滅的美人燈……走,隨我快些回府……呃!”
調侃的話還未說完,隨著一聲破碎的悶哼,蒯與秦的背上結結實實被砸了一擊,整個人被雄厚的內力震得飛撲出去摔在地上,緊接著凌子岺就渾身一僵。
顧北煦早在出手的時候就防著凌子岺反抗,他知道對方武功在他之上,便速戰速決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甫一靠近就直接封了凌子岺的穴道,將人攬著腳下施展輕功騰挪間掠出去,幾個瞬息就到了一處小巷的民宅。
凌子岺內息實在運轉滯澀再加上軟筋散的藥效,穴道被封動彈不得,只得任由顧北煦將她打包帶走,心里默默計算:一會兒穴道解開,看看掰斷他那只手的手骨比較好。
進入民宅,顧北煦將凌子岺抱到其中一間房的床上,伸手拉過一旁的錦被遮住她衣著暴露的身體,才起身去點亮房間里的燈燭。
凌子岺眸子亮亮的,不滿地盯著顧北煦,若是她此刻能動,恐怕早就將顧北煦砍成十段八段的了。
顧北煦也十分窩火,郁結在心中的那口氣不上不下,冷靜下來想想也知道凌子岺是干什么去了?除了他那個皇帝侄子顧赫言,誰還能叫凌子岺這么不管不顧?他雖不清楚凌子岺接近蒯二公子的目的是什么,但氣就氣她用這種“出賣色相”的手段,簡直……
凌子岺也氣得要命,好不容易布好局,獵物都上鉤了,就差臨門一腳了,來了個搗亂的導致她這幾日的忙碌都前功盡棄。再想用這招是行不通了,難道真讓她單槍匹馬殺進蒯相府去,想想也不是不行,可她這次不是去殺人的,而是去搜查找賬本的。
凌子岺呼吸陡然加重,顧北煦一時之間就猜到她在調動內力想沖開被封穴道,立刻過去捉住她的手腕,治病他不懂,探一下內力舊傷還是可以的。
“你的內力呢……?”
顧北煦心里一慌,凌子岺的脈象孱弱,內里一絲真氣都沒有,若不是他了解她,險些以為她不會武功。
凌子岺下顎微不可查的動了動,顧北煦眼神一凜立刻上手鉗制住她的下巴,觸及凌子岺有些發慌的眼神后,瞬間恍然大悟,她牙齒里藏了藥。
顧北煦驀然俯下身直接懟上去,唇舌席卷一番輕而易舉卷走了她口中的軟筋散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