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岺徹底懵了,柔軟的觸感還停留在唇上,嘴里的解藥卻沒了。此時此刻她因為軟筋散渾身無力躺在床上,穴道又被封住連掙扎一下都做不到,顧北煦這么做就有點欺負人之嫌。
“你答應我不再妄動內力,我就解開你的穴道。”顧北煦語氣帶著幾分山雨欲來的陰沉,一雙涇渭分明的清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凌子岺。
凌子岺眨眨眼,顧北煦才抬手解開她的穴道。
“顧北煦你個王八蛋……!”凌子岺一得自由,立刻抬手朝顧北煦攻擊,奈何面上再狠厲,身上軟筋散藥效尚在連一絲力氣都沒了,撐不住又跌回床上。
顧北煦輕而易舉地制住凌子岺,也不說話,直接在她瞪眼狠戾的眼皮上親了親,起身,見她一臉懵,又在她鼻尖上親了親,還懵,顧北煦尤自笑了,在她嘴角又親了親。
“你……你……想……干什么……”凌子岺結結巴巴地差點咬到自己舌頭,雙手被壓制,居高臨下的俯瞰,竟讓她平白升起一種壓迫危機感。
“凌大首領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十萬兩銀子本王爺還是出的起的,不若你從了本王?”顧北煦皮笑肉不笑地壓低了聲音沉沉道。
凌子岺愣了一下,這還是顧北煦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稱“本王”,他確實是王爺這么自稱也無可厚非,但現在……時機不對,場合更不對。他喚她“凌大首領”就更不對了。
“呵……凌首領需要考慮這么久嗎?是嫌本王哪里比不上那相國二公子?”顧北煦捻起凌子岺一縷墨發放在指尖磨蹭,頗有些耳鬢廝磨的意味。
凌子岺很快反應過來,冷笑一聲勾起嘴角,“王爺還真是好興致,連身懷五甲的孕婦都不放過。”凌子岺說這話原本是打算惡心顧北煦,誰知她不說還好,一提這個顧北煦臉色當即就變了,竟一手探入錦被里摸到她腰上纏繞數圈的白紗,三下五除二將那束縛的鬼東西扯下來。
“顧北煦,你**到底要干嘛?”凌子岺身體動不了,直接破口大罵。
顧北煦好整以暇,他算是想明白了,對付凌子岺這種瘋批女人,正人君子那一套根本不管用。因為她不按常理出牌,能將人活活氣死她還茫然不知。
“你也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孩子?纏這么緊準備謀殺么?”顧北煦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趁著凌子岺體力不支尚未恢復,湊上去貼著她的耳朵咬牙狠狠說著,一只大掌停留在她的腰腹間輕輕撫摸,萬分珍視竟如同撫摸肚中嬰兒一般。
任人輕薄還無力反抗的凌子岺此刻恨不得自己五感盡失,她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惹上這么個纏人的家伙,那有人爭著搶著當后爹的,真是世道變了,人心不古啊!
凌子岺在腦海里將“暗衛”十大酷刑統統想了一遍,若她今日僥幸不被氣死,她一定將那些一一還施在顧北煦身上,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顧北煦將凌子岺托起來攬在懷里,擠上了不算寬闊的床榻,貼在她耳邊柔聲警告道:“凌子岺你給本王記住了,從今往后,你為了他膽敢再自傷,傷在哪里,本王就從……顧赫言身上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