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岺微微一笑,伸手強硬掰過顧北煦的下顎,使其被迫不得不看向自己,開口含糊念叨了一句:“阿煦呀!……”
唇角含笑,眉梢帶媚,顧北煦竟一時間看的癡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難得凌子岺主動……撩撥他?
“岺兒……你……今日有些不像你……”顧北煦抽出手來,將凌子岺鎖在懷里。
凌子岺俯趴在顧北煦的懷里,掌心貼著他的心跳,輕輕啄了一下如玉的皮膚,慵懶回道:“你認識的我以前什么樣兒啊?”
顧北煦被撩的意動,伸手掐在她腰間,沉下嗓音笑道:“從前想與你時時在一起,此刻……想同你醉生夢死葬在一處。”
凌子岺一笑,主動褪下他肩頭的寢衣,伏低親了親,貼著他的耳畔說:“我凌子岺倥傯半生,丟了半條命,才得了個情深義重的夫君,我可不敢辜負了。”如今心頭有了牽掛,便想著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如此直白熱烈的邀請,顧北煦心癢的再也忍不住,滿心滿眼都是凌子岺,抱著柔韌的腰肢剛準備……卻倏然渾身一僵,被凌子岺一指點在肩胛穴,封了穴道動彈不得。
呃!……
只見凌子岺無視顧北煦驚詫疑惑的目光,長睫慵慵然垂下,微涼的手掌向下劃過,幽幽的說道:“我有沒有跟阿煦說過,我這人不常吃虧的……”
顧北煦心里一驚,第一次在錦州蒔花館,他好像就封了凌子岺的穴道。
這……這是報復!赤裸裸的報復!!
顧北煦看不清凌子岺的神色,只覺得有些心慌,愣了一會兒終是忍不住喉頭不自然動了動,立刻賠笑:“好岺兒,有話好說,你先解開我的穴道……唔……哈唔……”
凌子岺吃吃笑著,咬著他的耳朵:“急什么?還沒開始呢!……”
于是某個報復的人慢條斯理,一雙素白纖手將顧北煦從上到下摸了個遍,眼見那人面紅耳赤局促不已,看她的眼神幽深的仿佛著了火,凌子岺笑容里卻勾著不懷好意,成心捉弄享受調戲的樂趣。
直到最后溫暖緊致纏裹了他的炙熱,貼著他的身體微微打著顫,那一刻,顧北煦簡直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封住的穴道被一股澎湃真氣沖開的瞬間,顧北煦摟著身上的人翻身而起,又埋頭壓下來。
凌子岺縮在他身下,帷帳月光里只輕輕的笑了一下,便閉上了眼睛。
五更驟雨隨風過,滿眼落花如雪飛!
東方漸漸魚肚白,顧北煦才擁著人,饜足的睡過去。兩人貼的很近,后背緊貼胸膛,如兩尾擱淺的魚兒。
中途凌子岺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一次,可是神志不甚清明,動了動酸軟的身體,又歪在暖熱的懷里昏睡過去。
這回……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報復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