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仁,既然郡主為你求情,這事便到此為止,日后誰都不許再提。”凌子岺總結性發言,復又話鋒一轉,說道:“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怎么還要罰!”沉不住氣的小郡主又一聲哀呼,“師父你怎么這樣?你剛才還說到此為止的,師父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凌子岺無奈,暗舒一口氣,心里罵了一聲:演戲真他*累!
“行,聽郡主的,不罰了。”凌子岺揉揉眉心,不禁無力道:“你倆先起來。”
聞言,魏沐謙這才在迪麗郡主的攙扶下撐著身體站起來,只是內傷外傷一齊發作,眼前發昏竟有些站不穩。
迪麗郡主扶著魏沐謙的胳膊,細聲細氣的問他:“沒事吧?撐得住嗎?”
魏沐謙臉一紅,勉強勾了勾嘴角。
凌子岺不清楚眼前這兩人熟悉到什么程度了,不過從目前小郡主的反應來看,魏沐謙在這小郡主面前應該沒提過她這師父。而從魏沐謙的反應來看,他尚不知道南疆和淵國和親的事,否則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給鎮北王帶綠帽子。
思及此處,凌子岺斂了身子那股子陰郁冷漠之氣,換上溫煦柔和之感,輕輕笑了笑,朝小郡主問道:“郡主如今滯留禹城,不如就在魏府住下,也好讓我徒弟盡盡地主之誼,好補償些先前冒犯。”
迪麗郡主求之不得,眼下她正無處可去,不過聽著凌公子一口一個郡主,還沒明白自己的身份什么時候就說破了,于是直接問出口:“凌公子怎么知道我是郡主?”
凌子岺無語:“不是小迪姑娘說自己的表哥是西艾王子么?”
迪麗郡主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說出去的呀!哎呀!不重要了,知道就知道唄!一個名字而已又不是什么秘密。
“郡主盡可放心在此住下,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可以讓苡仁陪著你。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只管告訴我,我這個師父管的住他。”凌子岺笑道。
小郡主高興的都跳了起來,“好呀好呀!師父你真好!”
凌子岺被小郡主的笑容感染,不由上前一步,朝她伸手:“拿出來吧。”
小郡主臉上的笑容一頓,懵了:“什么?”
凌子岺目光落在她腰間懸的長鞭,提醒她,道:“鞭子我先替你保管,這里不是南疆草原,隨意在街上揮鞭子打人可是要吃牢房的。你若在禹城闖了禍,我可救不了你。”
原來是為她好啊!小郡主立即美滋滋的卸下身上的兵器交給凌子岺,還不忘自圓其說:“師父收的好,不然我一看見魏哥哥就忍不住甩鞭子。”
凌子岺直接黑臉。
轉而凌子岺才朝一言不發的魏沐謙吩咐道:“郡主這些時日就住在你府上,務必伺候好了,若是掉了一根頭發,為師定不輕饒!”
魏沐謙心下一沉,抱拳道:“是,師父。”
一場鬧劇就此打住,凌子岺又默默嘆了口氣,將廳堂讓給兩個小孩子,轉身搖晃著頭朝外走,邊走邊說道:“今晚你不必去你師叔那兒了,好好招待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