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
“……”
這下丁若夢忍不了了,她總感覺最近陳醒天飄了,上前揪住他的耳朵:“你還想作,真把自己搭進去了我怎么辦?”
陳醒天連忙傳音:“一切以忽悠為目的,不要主觀帶入行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
“這還差不多。”
貝瑞肯看得不明所以,陳醒天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問道:“接下來我打算把德班的黑幫一次性端了,你去不去?”
“這些人你打算怎么處置?”貝瑞肯指了指四周嵌在墻里和睡在地上的小嘍啰,這些家伙不是手斷了就是腳斷了,全都在呻吟。
“太多了,帶一個指路就行,至于其他的嘛……”
倒在地上的眾人聽他這么一說,心里拔涼拔涼的,看陳醒天的眼神就跟見鬼了一樣,恐怕這大魔王的下一個命令就是拋尸深山。
陳醒天當然知道這些家伙怎么想的,黑幫仗著在貧民窟里治安不好才敢大規模出動,抓一個人這里的居民也不敢說什么,甚至連報警都不敢,生怕會受牽連,所以事實上陳醒天就算把他們全殺了,短時間也不會有警察到訪。
頓時,這些恃強凌弱的家伙抖得跟篩糠似的,紛紛求饒,一種荒誕感席卷著在場所有人的心房。
“還真是臭不要臉啊。”陳醒天感慨,擺了擺手:“算了,把他們從墻里地里挖出來,埋草堆里,至于什么時候有人發現,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三人一狗走在貧瘠的小路上,陳醒天手里拿著一張手繪的地圖,終點指向一家海鮮集市,處于問話考慮,他并沒有讓人帶路,通過篩選的方式從十幾人口中得知了相同的路徑,大概就是黑幫的據點。
在陳醒天看來,在以資本為主的國家,黑幫是必不可少的元素,不像天朝那樣可以一網打盡,所以他并不像在拉卡族那樣除惡務盡,而是秉承敵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當然,如果有利益作為加持,也不是不能動手。
而現在的利益,就是貝瑞肯。
“說說你的過去吧。”陳醒天去美食街給丁若夢和空空買了一些當地特有的美食,悠哉悠哉地晃蕩著,全然不像是去打架的。
貝瑞肯實在繃不住了:“你確定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著去?這怎么看都不太靠譜。”見陳醒天不說話,他只好無奈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出生在貧民窟里,母親因難產而死,父親是一個搬運工,他靠給黑幫運輸貨為生,也是靠這個養活了我,那時的我還不知道黑幫的概念是什么,只認為是一項體面的工作職位。
那是還是20世紀70年代初,我們南非這邊剛爭取到獨立,國內一片生機蓬勃之勢,到處都是欣欣向榮的景象,大家都鉚足了勁建設國家。
可是,總有那么一群好吃懶做之人,他們已經受夠了被當做階下囚奴役的日子,也許是心態扭曲的原因,他們總想把自己受到的痛苦轉嫁到別人身上,于是他們愛上了欺凌弱小,剝削別人,而這就是德班黑幫的前身。
我的父親干這份工作干到了我20歲那年,我已經接受了一些粗淺的教育,得知了黑幫給他的工作是違法的,想勸他放棄,可我勸不動他,他已經習慣了,你知道嗎,20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和認知,早就已經根深蒂固了。”
貝瑞肯自嘲一笑,他的父親墜入深淵,連帶著他也一起萬劫不復。
“后來進入了21世紀,國家的政策在一代代領導人的努力下不斷完善,對黑幫的打擊力度逐漸加大,父親從事這份工作的危險性越來越高,直到有一天,他在運輸一批毒品的時候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