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沐子歌。記得你在清漣樓作詩時的那位清漣姑娘嗎?”
回神后,千仞雪看著沐子歌,突然促狹的笑了起來。
“咋了?”沐子歌不明所以。
千仞雪說道:“那人是寧風致早年犯錯,生下的私生女,因為見不得光的原因,一直在管理七寶琉璃宗產業下的清漣樓,也在清漣樓拋頭露面,寧風致對她還是無可奈何。”
“唔……”沐子歌摸了摸下巴:“能猜出她的身份不凡,只是沒想到會與寧風致有關系。”
“那你有沒有想到過那清漣姑娘會喜歡上你。”千仞雪眨了眨眼,很有小女兒姿態的“嘿嘿”一笑,可惜現在還是男兒身的模樣。
“喜歡上我?”沐子歌裝傻充愣。
千仞雪說道:“你不要給我裝糊涂,那清漣姑娘可是為了你寫了很多首的詩,還有書信。甚至為你揚言,不再在清漣樓拋頭露面,只求與張山郎君做伴。這件事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呃……”
沐子歌揉了揉額頭,很頭疼。
這件事他當然是知道的,他真的沒想到只是兩首詩而已,就能讓一個漂亮的女子如此。
如果他是真有才華還好,但關鍵是,沐子歌很有自知之明啊。
他沒多少詩才的,詩都是抄的。
“所以……”千仞雪再問:“你在和那清漣姑娘上了清漣樓的二樓后,做了什么,讓人家如此。”
“沒做什么,就那么坐了一晚上,就喝酒,喝水了,還和那清漣姑娘聊了很久。”沐子歌說道。
當時他入樓后,正想著用什么辦法拒絕清漣姑娘的獻身,但清漣姑娘原本就沒打算獻身,反倒是與他聊天,聊了很久。
聊天的過程中,沐子歌酒喝的最少,茶水喝的最多。
而清漣姑娘就相反,酒喝了很多,茶基本沒喝。
在聊了一會兒后,見識過張山其他學識,曾吐氣如蘭的說過,她最崇拜張山的,不僅是詩才,還有卓遠的見識。
不過,沐子歌就很疑惑,這清漣姑娘到底怎么回事,不會真喜歡上他了吧?
“這種事情你可要好好的解決,可不能辜負了一個女子的心啊。”千仞雪站起,伸了個懶腰,笑語盈盈。
沐子歌就很無語啊,根本不想說話。
……
黑夜中,清漣樓,寧風致看著眼前的清漣姑娘,自己的女兒,說道:“還恨我嗎?”
清漣冷笑:“你覺得呢?”
寧風致苦澀的笑了笑:“恨我是應該的,不過你真的喜歡上那個張山了嗎?”
清漣沉默了下,搖了搖頭:“還沒有,但他就是最適合我的人。”
寧風致也沉默。
……
第二天的皇宮中,雪夜皇帝起了個早,迎著陽光,在后宮中轉悠,面色冷淡。
過了片刻,一個小太監小碎步的走了過來,跪在地上,向雪夜遞了一封信件。
雪夜打開看了看,都是昨天張山與雪清河談論計策的話語。
“呵,是個人才啊。與我家皇兒也差不了多少了。”雪夜露出笑容,尤其是看到張山最后推崇他的話語,對張山越發的欣賞。
但隨后他的目光就是一變,看著眼前的小太監:“查出這個張山的身份了嗎?”
“用了五天的時間,已經查到了。此人不過是一個小村子里的人,在村子里也有過幾首很好的詩流傳,據查到的信息看,他從來沒有出過村莊,也就是近些日子才走出,來到天斗城的。”小太監恭敬回答。
“能確定嗎?一個小村子里的人,怎么可能有這般見識。”雪夜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