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的目光中,看到一個老者焦急的跑了過來,一眨眼便出現在村莊外,身上環繞著七個魂環。
不過出現在這里后,老者的腳步卻變得不疾不徐,慢慢的走了過來,然后跪在地上,不卑不吭的說道:“拜見陛下!”
雪夜笑了笑,有所喜色,下了馬車,把老者迎上馬車,笑道:“老師。”
林大學士的目光淡漠:“我好像說過了,那一個計策之后,我不會再出山,也不會再出謀劃策,你也答應過我,不再尋我。皇帝的承諾就這么不值錢嗎?”
雪夜苦笑:“老師你還在恨我把你打入牢獄嗎?你也知道,我是有苦衷的。”
“我恨的,不是這個。”林大學士看著雪夜:“而是恨陛下你未曾與我說,便將我打入牢獄,害得我全家慘死。”
當初,初登上皇位的雪夜,為了殺雞儆猴,也為了自己的一些謀劃,沒有告知,突兀的便把自己的老師林聰關進監獄,結果害得林聰一家子全部被政敵殺死。
林聰也就是此時,下定決心歸隱,雖然皇帝在牢獄中,把一切告知了林聰,并負荊請罪,但還是沒能阻止林聰做出歸隱的決定。
林聰也是在歸隱之后,加入的武魂殿。
雪夜沉默了很久,只是憋出了個:“老師,您……出山嗎?出山輔佐我?”
雪夜不動聲色的看著林聰,心中滔天駭浪翻涌,一片冰冷。
最終,雪夜笑了,林聰也笑了。
林聰答應了。
但……
林大學士的內心又何嘗不是冰冷一片呢?
終于,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
雪夜,天斗,都該死。
林大學士心中冰冷。
皇帝的車隊,一路返回。
從始至終都沒有理會過那幾個跪著的村民。
很快,那車隊就不見了蹤影,漸行漸遠。
“呵呸,什么狗屁皇帝。啥也不是。”
“裝模作樣的癟犢子。”
那幾個村民一人罵了一句,就回村子里了,那腿腳不利索的村長,速度最快。
被孩子圍在中央老者,笑了笑,低聲喃喃自語:“挺喜歡這里的,孩子很可愛,多呆些日子吧。殿下應該不會介意的。”
……
接下來的幾天,沐子歌就略顯悠閑了,在太子府沒什么事情,皇帝也給他賞賜了一座宅子,但還要有段時間才能入住。
所以目前而言,他是唯一一個住在太子府的幕僚。
顯得有些無聊,就向太子要了塊地,買了些種子,打算在太子府弄一個花圃。
雪清河也沒有阻止。
不過,當知道沐子歌要用“夜香”作為肥料時,卻變了臉色,連忙給沐子歌換了塊地,在太子府很偏的角落。
沐子歌正在給那些已經埋下去的種子澆水,等下還要施肥,但沐子歌沒等來去拉“夜香”肥料仆人,卻等來了另一位仆人。
“怎么了?”
那仆人答道:“陛下回來了,有事找您,讓我請您去一趟會客室。”
雪夜回來了?
“好的,我知道了。等下有人送夜香過來,你告知他,就放在這里就好。”沐子歌點點頭,跟著仆人到了會客廳,果真見到了回來的雪夜正坐在首位,還有雪清河和一個慈祥的看著他的老者。
看到這老者,沐子歌大致明白了一些,面露喜色,匆匆上前幾步:“老……拜見陛下。”
雪夜見張山注意到老師,卻還是第一個向自己問候,不由笑了笑。
沐子歌接著道,語氣激動,但也有些疑惑:“老師您怎會在這?是陛下您嗎?”
“對,是我帶老師過來的,你們好好聊聊吧。”
雪夜哈哈一笑,起身與雪清河離開了會客廳,但還留著很多的護衛仆人。
沐子歌與林大學士對視,毫不生澀的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