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佳白的離去,這場踢館賽也即將落下了帷幕。
不老山只剩下了樸天行一人,還有一顆頭顱,一具無頭軀體。
樸天行走到擂臺上,想要收起佐竺的頭顱。
“慢著!”
見樸天行此舉,北堯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說不出哪里不對勁,但潛意識里有一股危機感促使自己阻止這件事。
遺憾的是,樸天行僅僅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即手已經抓在了佐竺的頭發上。
“不識抬舉!”
武恒一的拳很快。
“砰!”
樸天行向后橫飛的速度也很快,血箭從口中噴射而出,身軀重重撞在地面。至于那顆頭顱已經換手了,此刻正握在南玉山手上。
“討打。”武恒一收拳,冷眼瞥道。
自認平白無故挨了一拳,樸天行腦袋此時嗡嗡的。費力掙扎起身,身上那件軟金甲已經報廢。沒有空去心疼這,眼前稍有不慎就是性命之災了。
“武峰主,天行此舉只為替師弟收尸,有何過錯?”
武恒一豈是那講理之人?打不過另說,像眼前這種快樂加倍的戰斗平生能遇幾次?
這衣袖一卷,作勢又要來上一拳。這樸天行軟甲茍了一命,再接一拳怕不是烏鴉上梢,全軍覆沒。
在旁的南玉山面色興奮,對他而言,這死的越多情報越多,特別是像不老山這種熱門,可銷度自然蹭蹭上漲。要知道,他的業務范圍可不僅限于此。
總歸事與愿違,陳真伸手制止了這一拳絕殺。
“倒也不算什么過錯。但,這里是浮生學府。在這,你得遵循這的規矩。”
規矩?樸天行不明白陳真說的規矩是什么,自己又如何觸犯了規矩。
“陳老所說的規矩,天行不明白,望解惑。”
“哈哈哈。”武恒一大笑,“我浮生學府的人喊你停,你就得停。這就是規矩。”
“你沒聽錯,就是這么不講理。”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通用的。特別是對武恒一這樣的武夫來說,沒有什么比手中的拳頭更值得信任的東西了。
面對浮生學府明擺著就是欺負你的態度,樸天行知曉再多說反而會遭來殺身之禍。隨即,一拱手禮,道:“此次是不老山輸了,天行告退!”
“慢著!”
樸天行一愣,這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去,果然又是北堯。他有些快失去理智了,這到底是學府的高層授意的,還是北堯打算搞死他。
率先排除了第一種可能,因為以如今浮生學府的態度,完全沒必要拐彎抹角。
“可是,我與他之間僅這見過這一面,不曾有過恩怨。沒理由這般啊。”樸天行想不明白。
“樸學長,你又忘了規矩了。”北堯滿臉微笑,樂呵呵道。
聽到規矩這兩個字,樸天行瞬間緊張起來。小心翼翼道:“不知學弟所說的哪一條規矩?”
“老規矩。”
聞言。
樸天行一怔,“北學弟,我不老山此番所來新生殘一亡一。若是要人,便請前往不老山挑選一位。”
輕笑一聲,北堯搖頭道:“莫怪學弟直言。不老山的弟子,浮生學府看不上。”
“那不知貴府要什么?”
樸天行已經開始覺得不妙了,眼前這混蛋笑容中的惡意昭然若揭。
只見北堯取出一張白紙,“還沒想到,就讓樸學長寫個欠條吧?”隨后將紙遞上,接著道:“學弟匆忙,忘帶筆墨,就用學長臉上現成的血吧。”
樸天行快要失去理智了。
欠條?
這是不老山欠你的,憑什么我來寫!
血書?
神TM忘帶筆墨!這混蛋分明就是故意的。這張白紙可不是普通的白紙,這是誓紙。只要寫在上面的誓言沒有完成,這往后修為將永遠無法前進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