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誰帶著誓紙出門?分明早有預謀,怎么可能忘帶筆墨?!
“怎么寫?”樸天行沒有猶豫,直接問道。沒見那旁武恒一再一次擼起袖子了嗎。
“今日,欠浮生學府一命。待學府有所需求,誓以命相還。”北堯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
聞言。
樸天行粘上血液的手指一頓,這不就是賣身契嗎?這要是這寫了,從今往后便為魚肉,任人宰割了。
寫?還是不寫?
片刻后,指尖在白紙上劃動,行云流水,不到10秒樸天行便將白紙遞還給了北堯,然后踏空而去。
手上拿著樸天行的“賣身契”,北堯望向武恒一。
“你拿著吧,一個地境的誓紙于學府無用。”說完,武恒一看向陳真,“陳老,一起回我百戰峰上喝點酒?”
陳真笑呵呵點頭:“好!”
兩人一同離開了演武場,隨后離去的是一眾學府長老。
至此,不老山此次的踢館陽謀算是徹底畫上了句號。
演武場上,在長老們離去之后場上的學員再次歡呼起來,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擂臺上那道身影。
萬眾矚目,這是屬于北堯的時間。他這時才明白,為何前世那么多人喜歡站在聚光燈下。
不僅是因為財富,還有這種無與倫比的美妙感覺。
“爽吧?”南玉山略帶酸味的聲音響起。
“很爽!非常爽!”
“你倒是爽了,你南哥我就慘了,不僅風頭沒出到,還挨了一頓揍。”
北堯搖頭,懶得理會這貨。
這貨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場比試,除開北堯,南玉山應該是最大的贏家。
且不論他情報閣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就看他身上的氣息隱隱有點要突破的征兆。就知道他在那場對決中收獲不小。
當然,北堯同樣也有所收獲。
與琦羽那場當不得戰斗,純粹是單方面虐殺。而佐竺那一場戰斗過后,體內的玄力猛的轉化了一成。
如今北堯體內靈力已經轉化了7成,待穩固一下便可以著手突破至黃境后期了。
回過神來。
看向演武場上無數新生甚至上一屆學員崇敬的目光,北堯輕輕一壓手。
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在座各位學弟,學妹。今日不老山來我們學府挑釁,被我等擊退。此事當浮一大白,今日北堯做東,宴請到山下‘紅花樓’好好吃上一頓。”
“好!”
“北學長大氣!”
“今后誰與北學長為敵,便是與我葉良辰為敵!”
“還有我趙日天!”
臺下眾人群情激奮,吶喊著。
一旁南玉山眼神仿佛重新認識北堯一般:“北魚,你什么時候和那群老頭子一樣玩這套了?”
“你不懂,這不是陰謀,這是必定會產生的效果。”北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搖頭道。
隨后轉身向山下走去,“走吧,時間不早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著山下紅花樓走去。
沒人注意到,在演武場邊緣有一個一襲藍衣的年輕男子站在那兒。在他身旁是那位真傳弟子榜第一的道天生。
“你拉我來這就為看這?”藍衣男子皺著眉,似乎有些不悅。
“這位北學弟你覺得如何?”道天生也不惱,輕言笑道。
身旁這位的性格一向如此,若他不這般說話,道天生恐怕會懷疑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嘩眾取寵!小孩子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