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此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一個被他呵斥,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家伙。
竟然被張易的師父放低姿態請教。
這簡直就是狠狠的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張易的內心五味雜陳。
憑什么!
就憑這小子配嗎?
為什么?
這小子為什么要和他張易作對?
張易腦海中的想法越來越極端。
他第一次把王鵬當成了他的敵人,微微瞇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仇恨。
當然。
張易的小動作還算隱蔽。
別人根本沒有看到,或者說在場的人根本沒有時間去關心張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鵬身上。
震撼、詫異、不解。
都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神情。
王鵬倒是非常淡然。
依舊不卑不亢。
拱手笑道:“章老說笑了,說道討教,我倒應該和你學習!”
“不不不,學無前后,達者為師!”章信芳擺手說道,“這位病人的情況,我一直以來都有耳聞,也聽劣徒提起過,冠心病以中醫的手法治療,的確頗有難度,但是我曾經給過意見,冠心病一般會有虛火旺的癥狀,在勞宮穴下針,能夠達到清熱的效果,就算這方法沒有用,也絕對不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這點我現在也想不通,能否解惑?”
章信芳的疑問。
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特別是張易,雖然恨透的王鵬,但是不得不說,這一次,他的確太過冒失了。
偏偏在他下針前。
王鵬曾經阻止過他。
可他卻依舊不知道自己哪一步出錯了。
王鵬淡淡一笑,說道:“其實,我之前也沒有想到會這么嚴重,當時張易想要在勞宮穴下針,我曾經阻止過,因為當時我已經察覺了,病人是因為脫證導致的冠心病,這就代表病人并不具有虛火旺的情況,在勞宮穴下針,實在是一個很糟的決定!”
聽到王鵬的話。
章信芳狐疑的搖搖頭,說道:“就算是這樣,病人沒有虛火旺的情況,在勞宮穴下針,也不可能會讓病人出現這么嚴重的反應!這一點我是肯定的,否則我不可能會給他提出這樣的意見!”
張易聽到自己師傅反駁王鵬,頓時眼睛一亮。
有些生氣的說道:“就是,我師父交給我的,怎么可能會錯?我倒是很懷疑你,是不是你一開始就做了什么手腳?”
王鵬聽到張易的話。
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事到如今。
這個張易依舊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竟然還想把屎盆子往他頭上扣。
王鵬冷哼一聲,再不給張易任何面子,冷冷的說道:“自己學藝不精,又不聽人勸告,這等行為,和庸醫有何區別?”
王鵬瞇著眼睛。
頓了頓,不待張易反駁。
繼續說道:“既然你還想不通其中的關鍵,那就讓我來告訴你!”
“切,我倒想聽聽你有什么歪理學說!”張易臉色一紅,被王鵬說的無比尷尬,不過還是嘴硬的說道。
王鵬沒有理會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