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轉頭看向林母,問道:“阿姨,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叔叔一直從事的工作會接觸比較寒冷的環境,比如冷凍庫,或者在比較寒冷的地方長時間待過?”
“王鵬,你怎么知道的?”林母還沒回答,林清雨卻搶話,說道,“我爸爸以前一直在超市的冷凍庫當管理員,每天都會在冷凍庫待很長的時間呢!”
章信芳聽到這句話。
眼睛一亮,有些詫異的看著王鵬。
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這就沒錯了,病人一直從事冷凍庫管理員,長時間在寒冷的環境帶著,體內的寒氣比平常人高!”王鵬平靜的說道,“先前,張易醫生曾經問過我一個很愚蠢的問題,脫證怎么會引起冠心病發作?現在我可以回答你,脫證在一般情況下并不會引發冠心病,但是當病人體內的寒氣達到一定程度,是完全有這個可能的!”
張易見王鵬直接將矛頭指向他。
他剛想頂嘴。
章信芳卻點點頭,說道:“小友說的沒錯,脫證引發冠心病,的確有這樣的先例!”
這一句話。
直接把張易想說的話,都生生的打回肚子里。
張易只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
這臉被王鵬打的生疼!
“沒錯,病人本身因為脫證引發了冠心病,加上病人體內的寒氣太甚,張易醫生一針刺進勞宮穴,并沒有達到清熱的效果,反而讓堆積在病人體內的寒氣擴散開來,才會造成剛剛的那一幕!”王鵬冷冷的說道。
“原來如此!”章信芳此刻對王鵬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其中的關鍵,他還真沒有想到。
如果是他親自來治療。
或許不會出現張易所犯的錯誤,但是卻未必能把其中關鍵,這么簡單明了的說出來。
這一刻。
他才發現,這個王鵬別看年紀小,對于病理的理解,卻無比的深刻。
王鵬瞇著眼睛,似乎并沒有想放過張易,竟然板起臉,教訓道:“俗話說的好,盡信書,不如無書,既然要給病人治病,就要對癥下藥,分辨病人的情況再斟酌治療方法,而不是聽師傅一句話,就認為是真理,腦子長在自己的頭上,那是用來思考的,不是用來逞能的!”
王鵬這一句話。
可謂是沒有留下一絲顏面。
張易被氣的臉色都鐵青了起來。
章信芳卻是相對大度,苦笑著搖搖頭,說道:“這話說的在理,我這徒弟如果有小友十分之一的能力,我又何愁他不能獨當一面了?”
張易此刻看著自己的老師對王鵬謙讓有佳。
本身,章信芳這句話,雖然是在貶低張易,其實多少有些維護張易的意思。
可是在張易聽來。
卻仿佛是侮辱了他一般。
他又看了一眼林清雨,卻發現林清雨面色潮紅,目光中只有王鵬,那種仰慕敬佩愛慕的神情全部流露出來。
一時間!
張易只感到自己喉嚨堵得慌。
一股血腥味蔓延到喉嚨。
王鵬!
王鵬!
就是這小子!
等著吧,遲早老子會讓你死的很慘,今天的羞辱,他日我一定全部都要討回來。
張易眼中閃過一絲嫉恨和陰冷。
沒有通知任何人,轉身就往外走去。
離開的那一刻。
張易沒有發現,章信芳正好轉過頭,看著他,眼中滿是失望的神情,微微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