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縣令站起來,又看了看三人。
“那我來試試看吧。”
只見他虛招一掌,攬向三人。
這一掌看起來速度極慢,離他們也有三五步遠。但是,帶出來的掌風卻后發先至,卷起了一層風刃,向他們三人刮來。
雖然看不到掌風在何處,但是以以往的訓練經驗,他們深知如果被這風刃剮蹭到,免不了斷胳膊斷腿。如果被擊中,定然一命嗚呼。
雖然這縣令只是隨手一招,卻運足了靈力,可以說是奮力一擊。
他們三人心中一緊,不禁感嘆,這縣令果然兇狠,一出手就是殺招。
三人運起氣力,全力向后飛快地撤了幾步,勉強避開了風刃。
而他們的獸皮衣,也都被刮開了幾個口子。
旁邊被掌風掃過的一顆碗口粗的大樹,“咔嚓”一聲斷裂開來,倒在了庭院中。
縣令眉頭一皺:“器修煉器期二層?”
三人沒有說話,只是拱了拱手。
斜眼縣令眼珠一轉,心中想到:既然這三個少年都是入了仙門的,那背后定然有修為更高的長輩,起碼和自己一個修為,看來是不能交惡了。
他轉而笑道:“不知三位道友,出自哪個家族啊?桃園城附近的幾個大族,楊某都有所交涉。說不定,和你們的長輩,也有幾面緣分。”
劉賢德搖了搖頭,笑道:“沒有家族,我們師兄弟三人,都出身低微,不值一提。”
“師兄弟?”楊隋廣一聽,慌了神,趕忙問道:“那么,三位小友,來自何門何派?”
一個門派弟子的背景,遠比一個修真家族弟子背景,要強大得多。
門派弟子的師父,通常都是筑基期的修士。這可大大超出了隋文廣的預料。
“飛丹閣。”劉賢德答道。
聽到這個名字,楊隋廣和一旁的李頔都抖了一下。
飛丹閣,正是涿郡兩大丹修門派之一。在整個涿郡,飛丹閣的弟子,幾乎可以橫著走。
楊隋廣道:“正巧我今晚在望仙居定了一桌酒席。不知三位小友,可否賞臉一聚?”
劉賢德道:“多謝楊縣令好意。我們三人奉了師命出來歷練,已然為此時耽誤了時日,不可久留。希望楊縣令念在道祖有好生之德,放了院中以及之前帶來的農家漢。我等定會回稟師門,為楊縣令多多美言幾句。”
楊隋廣聽后,雙眉一沉,兩只斜眼又轉了幾下。
雖然交好飛丹閣的弟子,遠比挖幾塊靈石的好處要多得多。不過,老辣的他認為,這件事肯定不是如劉賢德所說得這般簡單。
但是,得罪一個丹修門派的弟子,他是遠遠不敢的。
他咬了咬牙,道:“既然三位小友開了口,那我也不得不賣出這張老臉了。這樣吧,還請三位小友去除隱藏修為和道門的障眼法,展露一下丹修的道門,讓我見識一下。”
楊隋廣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了。只要這三人展現丹修的道門,他就說什么也不敢觸這個霉頭了。
沒準,還會因為給這三個少年面子,得到幾瓶靈丹妙藥。
劉賢德冷聲道:“楊縣令這是不信我們幾個了?”
楊隋廣一聽,感覺其中有鬼,道:“不敢。不過,要讓我扔了這月入七八塊靈石的營生,幾位總要給我點安心的保證吧?”
此時,楊隋廣的心中,已經暗暗有了判斷。這幾個小子,很有可能是沒什么靠山的愣頭青,說不定只是想替人出頭罷了。
不過,對于此情此景,三人也在暗地里謀劃過了。
只見關翼龍和張拙圣面露輕蔑之色,劉賢德咬牙道:“好。人你不用放了。我們兄弟三人很快再來拜訪閣下。”
說完,三人就轉身離去。
這一下,讓楊隋廣又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