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料到,這漢子眼睛一閉,竟是死硬。哎呀呀,這讓縻貹甚是好氣,就剝開袁朗提起拳頭又狠給他幾下子。
“好了,縻貹兄弟莫要殺人攤上官司。”
此時鐘鸞也是開口了,他都上的血也是止住了看開常順,那瓶子藥還是個秘方,效果不錯。
聞言縻貹這才松開手,將手上血跡往衣服上摸抹了抹,而后又在屋子里找來屋里的一個椅子,放到鐘鸞面前,摸了摸腦袋一臉傻笑。
鐘鸞也是無奈,撇了一眼縻貹,而后又看向躺在地上的花面漢子。
看漢子已經張開了眼,但還是在地上未起來,好氣又好笑。
“你這漢子,怎么不知道起來?”
鐘鸞調整了一下坐姿而后問道。
“我既敗在你們手里,任打任罰就是。”
那個花面漢子也是不掙扎,抹了抹臉上血跡,而后說道。
“哎呀呀呀!!你這個腌臜貨還敢耍橫?!俺打你一頓,俺哥哥這頭顱上的血能還回去么?
如不是看在俺哥哥的面子上,非要把你這疤瘌頭給你扭下來不可!!”
縻貹那也是極為氣憤,擼了擼袖子就要上前,再給這個花面漢子幾個老拳。
只是站在鐘鸞身后的袁朗也是趕緊一把抓住,示意縻貹鐘鸞還在這里,不可放肆。
“哎呀呀?!你等不是掌柜的請來的?”
這漢子神情一愣,猛的坐起,就盤腿坐在地上。
“你那鳥事誰耐去管?非是你丟落酒壺,砸到了俺東家,我何嘗會上樓來。”
卞祥看著滿臉血跡的花臉漢子,高聲說道。
鐘鸞擺了擺手,而后緩聲說道。
“漢子你姓甚名誰,男子大漢,怎地在此處耍起無賴?”
“憑的說我無賴?我已經央人送信給我那東京做官的表兄,只是表兄還未到。
區區二十貫錢,何曾會賴他?忒的沒臉。適才投酒壺砸到好漢,是我的不對。”
漢子也又不知道有沒有臉紅,但神色扭捏了一下,接著正色說道:
“小人姓湯,名隆,父親原是延安府知寨官,因為打鐵上,遭際老種經略相公帳前敘用。
近年父親在任亡故,小人貪賭,些許家財都給敗壞掉了,承不了軍職,流落在江湖上。
前些時日在河東于人打鐵混得些錢財,便想來東京投奔表兄,做個正經營生,不想在這六塔集犯了老疾……
小人好使槍棒,因為自家渾身有麻點,人都叫我做金錢豹子。敢問諸位好漢高姓大名?”
出身軍戶的湯隆耍的一手好棍棒拳腳,可不是誰都能壓得他下的,先前在河東遭遇了那些個強人,不是被他打殺。
就是被他打跑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啊?不想在這六塔集終究還是撞上了鐵板……
不對是遇到鋼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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