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鸞聞言眉毛一挑,心想原來是他啊!
鐘鸞腦子里登時出現了一個身影,金錢豹子湯隆,梁山上主管軍器打造事物之人,可以說是大大提高了梁山的裝備水準。
使得梁山拜托了“布衣作甲,銹刀作刃”的落后生活,撐起了整個水泊的軍事工業。對梁山的重要性遠比他的排位更要靠前的多。
而且道德有一定的水準,有一定底線的,賭光了家產,已于人打鐵為生,也不行攔道劫財之舉。在這個水滸這個宋末時代,這是很難的。
當然也不是沒有缺點、其一好賭,其二就是做事不經過腦子,專業坑隊友。
那徐寧可是大好的前途的,金槍班是皇帝的御用軍,而徐寧就是在里頭的教練,前途光明著呢。
卻因為自己這兄弟,而不得不落草為寇,這當中的差距大的比天都高。
但是這也是性格使然,目前鐘鸞的梁山也是缺少向湯隆這樣的技術人才,所以鐘鸞也就起了招募的心思。
就這一頓之間,鐘鸞腦子已經轉了又轉,心里也定下了與湯隆交往的基調。
況且現如今的鐘鸞能在這茫茫人海當中撞上落魄中的湯隆,完全是他的運氣。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不趁機賣好,接下情誼更待何時,更何況這也是一條勾搭徐寧的一條線。
當然他是不可能,和宋江一樣,下個絕戶計,逼他上梁山,結個善緣,一切隨緣。
鐘鸞裝作驚訝的一下子站起,而后走到湯隆面前,說道。
“你是那金錢豹子湯隆?!你的表兄可是金槍班徐教師?”
鐘鸞的話也讓湯隆一驚,自己可沒交代過這件事啊,他也是流落江湖沒幾天,這個白面書生怎知道徐寧是他表兄?!
一時驚訝說不出話來,看湯隆這個樣子,鐘鸞也是極為嘚瑟,上前扶起湯隆,又緩聲說道。
“你不必驚慌,你的事兒我曾經聽聞過。你父得老種經略相公親睞,你這廝如果安分,在軍中謀個一官半職還不手到擒來?
你卻是自己,賭光了家財,你恐怕是羞的連那延安府都難立足了。才出來跑江湖的了吧?”
湯隆有些羞愧的低下頭,賭光家財,自然是沒有祖業,這可為是標準的不肖子孫了。
“不知好漢名諱?”
湯隆也是回過神來,看了看面前的白面書生和身后那些十幾個精壯漢子,知道這個白面書生不一般。
于是也是不敢托大,趕緊行禮問道。
鐘鸞爽朗大笑。
“非是小可不將姓名告訴你,乃是小可的名字犯忌諱,不要說是與我稱兄道弟,便是知情不報都是要殺頭的。”
鐘鸞一邊說道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袋子,里頭裝著四五兩黃金,本是自己的小零花但是今天也就拿出來收買漢子了。
“我此處有幾些金子,雖然不多但也夠你去一處置辦些產業,娶個媳婦了。
好生做個正經生意,都說你湯家祖傳一手打鐵煉兵的好手藝,如今世道不安穩你這生意不難做。
徐教師,為人和善極重義氣,又是清明廉潔,生活也是拮據。
好自為之吧,湯隆兄弟……”
說著鐘鸞拍了拍湯隆的肩膀,看了一眼正在哪里提著藥箱子剛剛上樓的常順。
“常老先生,先給這漢子包扎包扎把,看這樣子恐怕鼻梁是斷了,我這已經不礙事了……”
“呃……哦……”
常順也是剛上樓,聽了鐘鸞的話,也是趕緊來到湯隆面前就要給他止血包扎。
湯隆也是又處于懵掉的狀態了,任由常順從自己臉上拔出那木屑,進行包扎。
鐘鸞也是點點頭,而后示意縻貹、袁朗眾人快去休息吧,明日還需要趕路。
而后朝躲在樓梯口柱子下不敢進來的掌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