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鸞問
“湯隆兄弟,你有沒有相熟的匠人,鐵匠,木匠,皮匠,石匠,紙匠,漆匠,泥水匠,船工,只要是精湛的匠人,就行。”
湯隆自信一笑,道:
“這哥哥可問對人了,我家祖輩以打造軍器為生,不論是軍器監,還是都大軍器所,我都有熟人。”
卞祥插話道:“軍器監和都大軍器所有何區別?”
湯隆道:“軍器監是朝廷重要的兵器生產管理衙門,主要有改進并研制新兵器、編定兵器法式和陣法、監管中央兵器生產、管理地方兵器生產和修筑城防、統籌軍事物資及裝備等職責。
都大軍器所全名為都大提舉內外制造軍器所,雖與軍器監一般都是打造兵器甲胄的,但它乃是由宦官所掌,也不隸屬工部。
出產也不入衛尉寺,產出皆歸內庫,說得簡單一些,它就是官家自家的打鐵鋪子。”
鐘鸞摸了摸下巴而后說道:
“那湯隆兄弟能不能為咱們梁山泊從軍器監和都大軍器所賺一些手藝精湛的匠人?不瞞兄
咱們梁山泊現最缺的就是手藝精湛的匠人,如果兄弟能為為兄賺數十匠人,計兄弟一功,如果兄弟能為為兄賺上百匠人,計兄弟大功,如果兄弟能為為兄賺五百匠人,計兄弟首功!”
正愁無功無法在梁山泊立足的湯隆,立即道:
“軍器監和都大軍器所的工匠每日里辛苦就不說了,那些監管官吏和太監根本不把匠人們當人看,每日除了常課之外。
還威逼匠人們為他們做私活,所打成品都叫那些監管官吏和太監偷出去賣了,搞得那些作坊里的匠人們沒幾個愿意待下去的。
只要哥哥厚待匠人,賺個首功,我沒把握,賺三二個大功,我卻是信心十足!”
鐘鸞大喜之余,又有些不解,道:
“據我所知,相比前朝,匠人們的地位已經提升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那些軍器監和都大軍器所的匠人們的待遇恁地差,為何不另謀生路?”
“哎!”
湯隆嘆然道“軍器監和都大軍器所的匠人們不比那些擁有著自己作坊的匠人,他們多是匠籍。
沒有自由,如果逃役,輕則仗脊刺配千里,重則直接斬首……其實,朝廷給軍器監和都大軍器所的匠人的待遇也還不錯。
就是主管的官吏和太監克扣和欺榨的太過厲害,讓軍器監和都大軍器所的匠人們困苦!”
說到這里,湯隆語氣一轉,又道:
“所以,只要哥哥厚待匠人,必定會有匠人舉家來投哥哥。”
怕鐘鸞不懂匠人家庭,湯隆又補充道:
“匠戶家之人,大多都是匠人,就算不是,也能打下手幫忙制作。”
鐘鸞明白湯隆的意思,無非是想要解除那些匠人的擔憂。
道:
“兄弟只管去請,為兄定不會虧了他們,嗯……這樣,但凡愿意上山的匠人,安家費五十貫,每月還有五貫的例錢,如何?”
鐘鸞給匠人的待遇很高,不提安家費,一家有五七個匠人,一年就能收入三四百貫,絲毫不比那些擁有著自己作坊的匠人賺得少,而且還不用承擔風險。
湯隆立馬道:
“定為哥哥賺三二百匠人回來!”
鐘鸞聞言大喜道:
“好好好,此事就仰仗兄弟了。”
突然想起方才湯隆話里透漏那些官吏和太監監守自盜私賣兵器,鐘鸞問湯隆道:
“兄弟,倘若我要買些兵甲,不知兄弟能搭上線否?”
見鐘鸞動問,湯隆道:“要買些兵器、盔甲倒是無礙,只是那弓弩太過敏感,怕是有些難!”
鐘鸞道:“弓弩咱們可以慢慢圖之,先買些兵甲吧,尤其是盔甲,咱們梁山泊急缺。”
湯隆道:
“若是只買些兵甲,那應該不難辦。”
“湯隆兄弟,兵甲之事……多多益善啊,我就交給兄弟了……!”
“哥哥放心,今日我就去打聽消息……疏通門路……”
而后眾人就前往一個酒樓,暫且安頓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