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店的菜是不合客官們的口味?罷了罷了,那客官您先嘗嘗,是咸了還是淡了,俺再去給您調調口……?”
鐘鸞幾人還是沒有反應……一向跳脫的阮小七此時已經是一臉譏諷的看著李立……
“這可不敢,如今江湖上歹人甚多,多有萬千好漢著了道兒的。
酒菜里下了藥,麻翻了,劫了財物,甚至還丟了性命……死了肉還要被拿來做饅頭餡子,不能不多加些小心。”
鐘鸞也是挪了挪屁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拿起一杯酒水,晃動了幾下……一雙眼睛緊盯著李立。
那漢子聽了臉猛然一沉,一下子將原本耷拉在肩膀處的毛巾摔落在地……
就在此時從后廚奔出五六個小廝,他們個個手中持著尖刀將鐘鸞等人圍住。
那個漢子也直起身子來,從個小廝手中接過把刀身幾乎呈半圓形,且刀身上滿是血銹的剁肉刀來,那漢子臉上猙獰畢露,他陰聲說道:
“哼哼……你們啥哪里來的狗娘養的腌臜貨?也敢來尋我揭陽嶺催命判官的晦氣!”
李立叫幾個小嘍啰去困住阮小七,那催命判官揮起血腥味猶濃的剁肉刀便朝鐘鸞頭上劈來!
鐘鸞那是絲毫不慌啊,甚至他都有些對李立有些無奈,卞祥路上的功夫吊打五個阮小七足足沒問題……只能說他沒有眼力世了……
坐在鐘鸞身旁一直默默無言的卞祥,突然一睜虎目,雙臂肌肉一下子暴起,身體一陣前傾,直接將木桌子砸裂。
李立一見大驚,趕緊抽刀抵擋,一開始他還以為能憑借自己靈巧的身法,先上前挾持領頭的那個書生。
本以為那個莽漢子絕不是靈活角色,哪知這個莽漢子怎么比自己還要靈敏……李立就知道此次他怕是快要栽了……
卞祥直接一個開山大巴掌,一把將催命判官手中屠刀拍的老遠,催命判官頓感右手手腕酸疼難忍時。
結果還不等反應卻又被卞祥一記沖拳重重擊打鼻子上。
催命判官鼻血長流,護頭時胸口吃了一腳,護胸時右肋卻又挨了卞祥一拳......
卞祥的攻擊大開大合,力道十足,直接連帶著想要來幫李立得幾個小廝的直接夯飛出去。
李立哪里還能抵抗?就成了一個肉袋子,最后卞祥一記重拳,竟將那催命判官生生擊飛出去,重重摔落在酒肆外面。
腦殼都直接摔破,紅白之物流了一地……哪里還有一絲生計?甚至都能看出幾根破碎的肋骨直接破腹而出,場面好不嚇人!
卞祥也是絲毫不建議手中血污,抓住一個趴在地上慘嚎的小嘍啰,擦了擦血跡,又狠狠給了他一個大耳光。
那個嘍啰也是停了哭嚎,一臉恐懼盯著卞祥……
“瞅個鳥蛋?!快快領路,找你拿黑店暗室!”
阮小七一個直拳悶倒一個小嘍啰,就沖著這個嚇蒙了小伙計罵了一聲。
那伙計也是感覺反應過來,哪里還敢猶豫,直接就乖乖領路去了………
左拐右拐進了后院一個瓦房,阮小七摸到那瓦房門前,當阮小七一把推開房門時,頓覺撲面而來一股血腥腐臭的味道。
這味道差點沒把他頂出去,跟在后邊的鐘鸞聞到味道也是眉頭緊皺。
阮小七再進屋推開里屋房門時,就見到剝人凳上還綁著個被剖了一半的尸首,半邊白骨森森、半邊血肉模糊。
而周圍胡亂擺放的都是骨堆血水、斷肢人頭,好一副地獄場景……
還沒等鐘鸞向里面看,卞祥就擋在了鐘鸞面前,鐘鸞明白他是不想叫自己到時候丟了面子。
但是鐘鸞還是準備仔細看上一看,在二人面前丟人總比在一大群人面前丟人要好的多!
然后他就后悔了……差點沒把胃給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