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濁有些沉默了。
老程到底是把這件事告訴了皇上,本以為會痛罵一頓或者被貶,哪成想直接給人家斷了后路了……
這是他想不到的。
情況不如樂觀啊!
本來和隴西李氏就已經沒什么關系了,現在更是直接撕破了臉皮!
不知道這世家門閥究竟會怎么對付自己。
真不知道是高興啊!還是難過呀!
“我說兄弟,這群狗屁世家門閥仗著自己是千年世家早就不把自己當人了,你得小心一點了!實在不行你就住到俺家吧,我家妹子還挺想你的呢……”
程處默倒是沒心沒肺的拍了拍李笑濁的肩膀。
你家妹子那是想我嗎?!那明明是饞我的身子啊!
也不知道這老程家究竟有什么基因?!一個個長得龍精虎猛的,好不容易有個秀氣點兒的閨女吧,性格那是賊拉的火爆,力氣大的驚人,別看小李笑濁兩歲,可李笑濁卻沒少吃這小丫頭的虧。
“可別啊!我跟你說,這件事我自有分寸,躲到你們家像什么話呀?!我老李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還真不相信,李陽父子會明目張膽的在長安城對他怎樣,不過萬事小心還是必須的,不為自己想也得為福伯著想啊,畢竟老頭子年齡大了,經不起折騰啊!
“我爹說你會制鹽,在陛下面前給你邀了功,只要你把這制鹽之法交給陛下,也是妥妥的五品官,到時候哥哥請你去青樓,咱哥倆高興高興!”
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程處默,好歹是將門出身,你這小子一天腦子里凈裝的是什么呀?!不是青樓就是青樓的,俗不俗啊你?!
李二要給自己封官兒這是李笑濁沒有想到的,就是給鹽提個純,這也算什么功績嗎?!
有官做自然是好事,不過對于政務官場一竅不通的他又能做幾天安生官呢?!
“處默,回頭你跟程伯伯說說讓我當個武將,咱兄弟倆在戰場上建功立業,豈不快哉?!”
倒了一碗酒,李笑濁自飲自酌的說道。
“哈哈哈哈,我沒聽錯吧?!我說你小子抽什么風啊?!一肚子文采你不用,上戰場上找死啊?!”
“還有啊,兄弟!軍中的規矩可比不了當個文官來的自由,做的不好是要挨軍棍的,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挨兩棒子不得骨折呀?!”
聽人勸吃飽飯,沒想到做個官兒都這么麻煩!看來要當官就得當大官,每年拿著俸祿,小事兒不上大事兒找不上咱,這才是最好的。
對于程處默的嘲諷,李笑濁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自己這個前身體格子的確不怎樣,不過現在卻今非昔比了,當然和那些在軍武里出身的家伙相比,還是差許多。
李笑濁算是打消了投身軍武的念頭,看來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將,規矩都是條條框框的,還是好好的表現,爭取往上爬才行啊!
程處默來了又走了,臨走的時候還順回去兩壇子酒,說是給他老爹喝,不過就以李笑濁對這老小子的認知,多半這酒要入了他的肚子了。
長安,大安宮。
李二站在門前有些扭捏不安,早朝的時候李淵夸了他一句,讓他興奮了大半天,也讓他鼓起勇氣跟父親好好談一談。
可是到了門口他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看了一旁的內侍,內侍心領神會的,通報了一聲。
門漸漸打開了,而李淵正坐在床榻上,上面擺著小木桌,小木桌上又有著兩碗酒水。
看來李淵也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