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羅姆.波拿巴猜測可能是勒德律.羅蘭在反抗的時候被粗暴的丘八們揍了一頓。
僅僅一天的時間,曾經議員淪為了現在的監下囚,這對自詡為民主燈塔的法蘭西來說是何等諷刺。
“勒德律.羅蘭先生,這才一天的功夫,你怎么就變成這樣了?”牢門外的熱羅姆.波拿巴故作驚訝的望著勒德律.羅蘭。
“熱羅姆.波拿巴!”勒德律.羅蘭抬起頭看著他,嘴中吼道:“別得意太久!過不了多久,你也會變成我這個模樣!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羅蘭先生!”熱羅姆.波拿巴收斂起驚訝,轉而露出譏諷的表情道:“我可不會像您一樣想要顛覆共和國,我尊重國民議會的權威,并甘愿為國民議會服務!秩序黨的同僚們都是我最親密的伙伴,他們怎么會成為我的敵人呢?”
“對!你只不過是他們扶持起來的傀儡,一個肆意揮霍偉人余暉的竊賊!他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基本處于自暴自棄狀態的勒德律.羅蘭像是著了魔一般的大笑道:“歷史不會放過你們!法蘭西人民一定會認清你們丑惡的嘴臉!”
“人民?”熱羅姆.波拿巴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人民了解什么并不取決于他們自己,而且取決于我們想要讓他們了解到什么。你所說的歷史,究竟是哪一個版本呢?”
“你這個野心家!你們遲早要毀了整個共和國!”勒德律.羅蘭指著熱羅姆.波拿巴悲憤的說道。
“羅蘭先生!恰恰相反,我會保護這個美麗的共和國!”熱羅姆.波拿巴回應了一句,內心又補充了一句:前提是這個共和國能夠變為帝國!
隨后,熱羅姆.波拿巴再度詢問道:“羅蘭先生,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結局嗎?”
牢房內的勒德律.羅蘭不屑的嗤笑了一下:“無非就是一死而已!”
“不不不!”熱羅姆.波拿巴搖了搖頭對勒德律.羅蘭說道:“你們不會死亡!畢竟判處幾個議員死亡對于國民議會來說是一件丟臉的事情,你們好歹也是被工人投票選舉上來的。我來告訴你吧!你們將會作為政治犯流放到南美殖民地,希望你的理論能夠教導那些土著人學會真善美。”
在法蘭西的流放潛規則中,有名望且對于法蘭西沒有造成過大危害的人,法蘭西會將他們送出法國,是前往布魯塞爾還前往倫敦任由他們決定,次一等的政治罪犯會被流放到阿爾及爾的殖民地,最后一封的政治罪犯則會被流放到法屬圭亞那。
前兩個等級的犯罪如果遇到特赦的話,還有可能返回法蘭西。
最后一個等級的政治罪犯則代表著法蘭西政府連見都不想見他,也就永遠沒有被特赦的權力。
“我會在那里親眼見證你們毀滅!”勒德律.羅蘭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羅蘭先生,你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我祝你在南美獲得愉快!”熱羅姆.波拿巴彬彬有禮的沖勒德律.羅蘭鞠了一躬后離開。
離開內務部監獄之前,熱羅姆.波拿巴再次叮囑萊昂.福適一定不要讓勒德律.羅蘭自尋短見,一定要等到司法系統審判完畢才行,還有在勒德律.羅蘭關押期間,不要讓他同任何人見面。
萊昂.福適信誓旦旦地向熱羅姆.波拿巴保證一定不會辜負他的期望。
熱羅姆.波拿巴重新騎上馬返回愛麗舍宮。
6月14日,勒德律.羅蘭被抓的消息一經傳出便有許多同情勒德律.羅蘭的議員前往愛麗舍宮拜訪他,一部分是溫和共和派成員,一部分是秩序黨內部的人員,他們無一例外向熱羅姆.波拿巴求情希望他能夠特赦勒德律.羅蘭。
熱羅姆.波拿巴起先故作糾結了半天,而后總算“架不住”議員的求情委婉的向前來求情的議員保證一定會盡自己所能幫助勒德律.羅蘭議員免除死刑,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在同議員的談話中,熱羅姆.波拿巴明顯感覺到一部分議員似乎想要朝著愛麗舍宮靠攏。
“愛麗舍宮派”不再是一個只有名頭的空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