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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梨衣倒地地一瞬間,老頭子的速度比蘇青還快,一把抱起了繪梨衣。這也是蘇青第一次看到老頭子流露出急迫和擔心的神色。
外頭依舊下著雨,隱隱約約的還有閃電。但,這一切突然停止了。
“還有2分鐘,Askr,不然這就是一場沒有血腥的殺戮…”
Skuld的聲音傳來,這一次的她,懷抱著一簇白菊花,仿佛在給某人哀悼。
“鑰匙的血過于純凈,但是她的心智卻不夠成熟。她需要“血清”來壓制。”
“到底會發生什么!”
蘇青有些急切了,仿佛心頭的一塊東西仿佛就要溜走了。
“Askr不會真的愛上了她吧?”
Skuld對著蘇青笑嘻嘻的說著。
“當然是死亡啊,雖然Askr有“Helheimr”的保護不會“死亡”,面前的老頭憑借強大的實力可以幸免,但是半個東京的普通人就不知道了…”
蘇青能猜到,普通人的結局應該就是死亡。
“這就是接近滅世的言靈…審判…一道死亡的意志,無視任何防御,即使是用一根牙刷也能輕易斬斷鋼筋鐵骨的死侍!”
Skuld接著說
“知道她為什么不說話嗎?高度純凈的龍血讓她的言語也有審判的效果。”
“怎么獲得血清!”
蘇青有些急切,無論是對半個東京的普通人,還是對眼前的在痛苦中的繪梨衣。
Skuld緩緩的將手中的白菊花灑向空中,白色的花瓣滿天飛撒。
“你得不到“血清”的,那是只能從死侍胎兒中提取的,但Askr有更好的。”
“你的血,配上álfheimr就能緩解她的痛苦,并且能修復她當年受到的腦部創傷。但僅憑這一次太少了,不能解決她的龍血的問題。”
“álfheimr是精靈國大門的鑰匙,“自然”的生命力幾乎可以愈合一切的傷痛…”
“你還是太弱了啊…Askr,手上的“權與力”還是太少了,當你再獲得一位“王座”的血,或許將她完全治愈。”
Skuld就這么走向了白色的“花雨”中。
“你只有2分鐘了,Askr,無數的人命都掌握在你手中呢,真是羨慕那個女孩啊…”
Skuld幽幽的說著,雨繼續下著,沒有白雛菊,僅僅是一片黑蒙蒙的天。
“老頭子,快把她給我!”
蘇青大喊著,留給他的時間并不多,他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一滴偏金色的血滴了出來。
蘇青捏著繪梨衣滑嫩的臉頰,將他的血滴了她的櫻桃小口中。天空中此時一道炸雷,照亮了繪梨衣慘白的臉頰。
“álfheimr!”
這一次,又是那種神秘的語言,但面前的老人瞳孔卻是猛地一縮。他,好像認出了這種語言。
蘇青沒有注意到老人的神態,此時的他注意力全在老人懷中的繪梨衣身上。
“忘記和Askr說了哦,現在的你使用álfheimr的代價是承擔被施予者的五感呢…”
Skuld的聲音突然在蘇青耳邊想起,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意味。
這代價,很快就顯現出來了。
痛,撕心裂肺的痛,血液仿佛在燃燒,仿佛要鉆出皮膚。蘇青的黃金瞳不自主的開啟了。
他仿佛體驗著從蛹破繭的那一瞬間,撕裂全身皮膚的痛,徹心徹肺。血液在不斷的沖擊著心臟,讓蘇青幾乎無法呼吸。
很難想象眼前的少女在前一刻就默默的忍受著這番疼痛。蘇青有些恍惚了,疼痛讓他有些失去了理智。
血統中的龍族基因仿佛在逐漸取代人類的意志。
蘇青把心一橫,用力的咬了一口手臂,鮮血淋漓,強烈的疼痛讓他暫時控制了情緒。
隨著繪梨衣逐漸清醒過來,老頭子也注意到蘇青狀態的不對。蘇青的臉上竟然長出來若有若無的鱗片。
“這是代價嗎…”
老人輕輕的說,一記手刀砍在蘇青嗎脖頸上。蘇青仿佛聽到了自己頸椎骨發出咔嚓聲。
“臭老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