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并沒有說話,只是側身瞥了一眼蘇青。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眼神里充滿了好多不知名的情緒。
有痛苦,有后悔,還有釋然?
也因為女人的微微側身,蘇青看清楚了她的臉。嘴唇被一縷縷麻線縫了起來,上面還沾著已經變成黑色的血。
他猜測女人的舌頭也是斷的,為了避免告密。
從女人嘴里得不到更多的信息,蘇青索性就放棄了。
最終車停在了一間充滿中國風的茶社外邊。建筑充滿了年代感,生著綠苔的青瓦和邊上的霓虹廣告顯得格格不入。
屋檐是用朱紅柱子支撐的,上面的紅漆已經有好幾處剝落。檐角出掛了一兩個風鈴,正在微微顫動發出輕響。
房屋與隔壁的現代化建筑格格不入,但能確定的是這的確在“不眠之街”的某處。蘇青能看到遠處有扭動著腰肢吸引顧客的妓女。
茶社里面的墻面用磚雕搭配角花和青磚片做裝飾圖,地面的青磚配上回紋線和蓮花線條等。
這一切讓環境變得安靜溫暖有家的感覺,蘇青甚至都產生一種心曠神怡之感。若不是還記得此行的目的,蘇青甚至覺得這是某位雅士邀請他來暢談。
墻面磚雕采用的斗茶圖,顯示出古時候斗茶的樂趣。周圍點燃著幾處香臺,整個茶社充滿著淡淡的清香。
茶社中向來有戲場,蘇青猜測王將就在那等著他。
果然,戲場上有一張兩人的桌子,王將就坐在桌子的一方,手指交叉著靠在桌上。
帶著面具的王將咧嘴向蘇青笑了笑,扯動著面具露出詭異的表情,他示意蘇青在他面前坐下。
場上回蕩著《白蛇傳》的曲調,這曲蘇青以前經常在林伯那聽到,但唱詞又關于茶的。詭異的女
聲正在唱著,卻看不到人
“……
經時不銷歇,衣袂帶紛郁。
幸蒙巾笥藏,苦厭龍蘭續。
愿君斥異類,使我全芬馥。”
曲終,面前的王將鼓起了掌,又向蘇青問道。
“不錯的詞,是不是,青君?”
蘇青不想回答,他只想確定繪梨衣的安危。
雖然他知道很少有人能傷害到這可能是世上“最強”的混血種。但是上次古怪的梆子聲讓蘇青不由心生警惕。
“她在哪?”
蘇青冷冷的向著面前帶著面具的男人問著。
“別著急,不是嗎?我也只是給你下達了一封邀請函,畢竟來不來都是你決定的事。”
男人似笑非笑的說著,抬手在桌上放了一個木盒子。蘇青有印象,那天就是從中取出那對梆子的。
王將將黑色盒子推到了蘇青面前。
“這就是權力啊…現在它屬于你了。有了它你就可以完全的掌控那個女孩,不是嗎?甚至讓她變成你的奴隸,任你玩弄。”
男人用著輕佻的語氣刺激著蘇青。雖然他明白這是男人在嘗試掌控談話的主動權,但他還是忍不住拔出了赤霄。
淡紅的劍身反射著寒光,也隱隱約約的顯示出一說血紅色的黃金瞳。
蘇青用劍尖指著王將。
但男人并沒有害怕,甚至還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把劍。
“不錯的古代煉金制品,配合上一定的技巧應該可以斬殺次代種,但是想要對付初代種它還是失了檔次。”
男人慢悠悠的點評著赤霄。
蘇青在一瞬間想砍下面前這個毫無防備的男人的頭,但他又制止了,因為這一切都充滿了違和感。最后他只將面前的木盒子切成了兩半。
盒子是空的。
男人他只是在用這種說辭激怒蘇青,而憤怒,最容易讓人失去分寸。
“那東西可是有相當久的歷史,對于普通人來說。被青君破壞了可太可惜了呢”
男人拾起了空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