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一皺眉道:“不瞞郭令君,如今整個并州,就這五千兵馬是僅存的機動兵力。其余能調用的兵力早就給圣上調到豫兗前線打曹操去了!就這五千兵馬,圣上本已打算將其調走。因為華雄來犯,以及某苦苦勸說圣上,方才得以保留下來的。怎么可能還拿出更多的兵力調到河東。總不至于要調豫兗前線的兵力回援吧!”
郭圖又道:“如此,那我河東只能收縮防御,將人口,屯田兵都集中在幾城屯守。只是如此一來,就要放棄不少已經春播的田地。勢必影響今年的秋收。”
高干一聽,連連搖頭:“我們和曹操這一仗還不知道打到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并州的糧食萬萬不能短缺。豫兗前線七萬大軍的糧草補給,四州的糧稅剛剛夠,少了并州的糧食,那就要出現大的缺口。那是要出大亂子的,搞不好,我前線大軍會因此而敗!”
郭圖嘆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該如何是好?”
高干倒沒有郭圖這般心焦氣燥,喝了口茶湯,心平氣和的說道:“郭令君勿慌。前些時日,某已派快馬飛馳豫兗前線,向圣上和沮授先生通稟此事。想必他們能拿出一個好辦法來。這幾日回復就應該到來。”
他的話剛說完,高干的一名親兵便急匆匆的行入堂來。他在高干耳邊嘀咕幾句,又遞給高干一封信箋。
高干將信箋反復幾遍后,呵呵一笑,對郭圖說道:“巧了,剛說到此事。沮授的回復就已來了,他給了我們幾條對策。某認為此計甚妙!”說罷,便將沮授的信箋交給郭圖看。
郭圖看完,吸了一口涼氣,說道:“盡然是要我們北結匈奴,西結張繡,還要同樣在黃河岸邊構筑營壘與華雄對峙。”
高干用略帶敬佩的表情說道:“這沮授不愧我大趙執牛耳的謀士。幾句話便說到點子上了。讓某茅塞頓開。我河東與他三輔是同樣的地形地貌,守軍兵力也不相上下。他可以如此來抄掠我們,我們也可以用同樣的手段還給他們。”
郭圖點點頭,接著他的話說道:“只是我們沒有華雄那么多的精良騎兵。但匈奴和張繡有。只要得到這兩方的相助,那么必然會攻守易形。我們不僅可以保全河東,說不定還能打垮馮宇的關中。確實是個好計。只是…只是這張繡好聯結,畢竟他與華雄有殺叔之仇,但這匈奴,圣上早年還與他們有過過節。”
高干冷笑一聲:“這世道,今天是盟友,明天可能就是敵人,反之亦然。事在人為,只要我們多想想辦法,總是能辦到的。”
……
就在華雄于河東攻襲袁紹并州后方的同時。徐榮抵達了河南郡,河南郡就是漢廷遷都前的河南尹。
久經戰亂的河南郡與緊臨它的弘農郡一樣,在袁曹開戰前是個真空地帶,本地人口繆繆,僅有幾個本地殘存的豪強宗部勢力,他們都掛著郡縣令守的頭銜。但自曹操向孟津派駐三千兵馬后,這里總體上,處于曹操控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