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進入這為守成而臨時搭建的營帳時,兩伙兵士正糾集在一起,互相推推嚷嚷的爭吵著。
“這是鎮西將軍,司隸校尉的軍令。所有人必須上城出工。即使汝等羽林軍也不例外!”
“什么鎮西將軍,鎮東將軍的。我們可不是輔兵役卒,也不是普通戰兵,我們是天子身邊的羽林郎,只有拱衛天子周全之責,豈能做此等苦役。”
“汝等是羽林郎不假,但是汝等已被調配給鎮西將軍統領,就應該服從軍令!”
“少他媽廢話,我們羽林郎個個都是世家大族乃至魏室親族出身,無論如何也不會和這些賤民一起服苦役。他鄧艾怎么不自己去挑土擔糞啊!”
此時,鄧艾已撥開人群,行了進來。一些人已拱手向他致禮。即使一些羽林郎也拱手向鄧艾心不在焉的道:“我等見過鎮西將軍。”
只有那羽林軍校尉還兩手抱懷,傲然的站在那一動不動,滿臉的驕橫之色。鄧艾冷聲說道:“汝是何職,為何不執行本將軍令!”
那人呵呵也冷笑著說:“鄧都尉,哦不,應該是鄧將軍,你別拿個雞毛當令箭。按天子詔令,我們這些羽林郎只是暫時歸你統領用于守城。汝要我們守城殺敵,某二話沒有。但汝要我們干這輔兵役卒做的差事。不好意思,天子詔令里沒這條內容。”
鄧艾繼續沉聲道:“挑土擔沙也是守城,若汝等不執行軍令,休怪本將無情。”
那人嘿嘿一聲冷笑:“鄧艾,怕是汝還不知道某是誰。某乃仇昭儀的胞弟仇…”他的話還未說完,鄧艾就已拔出了腰刀,刀光掃過后,他的人頭已落地,無頭尸身噴涌著數尺高的血泉撲倒在地上。在場的人無論是普通魏兵還是那些羽林郎皆是身軀一震。
“違抗軍令者,格殺勿論!”鄧艾再次惡狠狠的將這句話重復了遍。那些面色煞白的羽林郎半天才回過神來,對鄧艾抱拳道:“我等謹遵將軍軍令”…
夜深時分,一條巨大的火龍向鄴城行來。那是典青軍團的步卒和長弓戰車來了。典青策馬來到鄴城城下,抬頭向城頭望去,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城頭看不見戍卒,確切說看不見一根照明之物。
典青在馬上靜立默思了幾秒,還是說道:“傳令,全軍準備攻城!”陣陣號角聲隨即在梁軍人群中吹響,步卒開始列陣,弩炮手也將裝載著弩炮的戰車成行成列的排好。
小半個時辰后,一切準備妥當。典青將手一揮道:“攻城!”
一發發火球隨即騰空而起,在空中劃過道道弧線,向漆黑一片的鄴城城頭和城中落去。典青睜大眼睛盯著城頭,在火球掠過的光照下,他還是未能發現守軍的蹤影。在轟轟聲中,擊中城墻的火爆彈在墻壁上燃起大片大片的火焰。只是城頭卻少見到騰空而起的烈焰。這出乎典青意料之外,讓他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