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來說,他不想高銀柳和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產生太多的糾葛。
一來,高銀柳修魔,開創先河,誰也不知道她會怎么樣。
二來,高銀柳和許負在大非川接觸過,他很擔心,高銀柳會因此出現問題。
所以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還是他自己來就可以了。
出乎唐燦的意料,高銀柳沒有追問,徑自走進房間,平淡的好像事情已經過去了一樣。
甚至,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唐燦幾次問起,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夜里,兩個人亦是相擁而眠。
這種感覺,令唐燦很舒服……
畢竟,這個世界上,他最相信的人,就是高銀柳。
她很慶幸,高銀柳也愿意相信他。
只不過……
他并沒有注意到,高銀柳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悄然起身,穿戴整齊,離開了家門……
……
一晃數日。
高昌的日子,很平靜。
唐燦忙活著自己的事情,偶爾安排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偶爾和高銀柳聊一聊北院的事情。
而高銀柳,依舊如常,除了練兵,就是練兵。
至于那一場高昌和大涼的演武,也終于確定了下來。
雙方各出五百人,演武的場地,還是鎮北軍大營外的那一片茫茫草原。
至于時間……
有些出乎唐燦的意料,不是夏末初秋。
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女帝北巡的腳步忽然加快,將會在最熱的大暑天,抵達鎮北城。
演武,同樣也安排在了那一天。
按照唐燦從溫柔坊收到的消息,女帝似乎是終于被百官的勸諫說服,準備加快進度,早一點完成勞民傷財的北巡,然后返回神都。
至于這個猜測的準確度有多少,唐燦沒有辦法確認。
畢竟,溫柔坊的人雖然混入了女帝的行轅,卻也沒有辦法出現在女帝的身邊。
很多事情,都是只能從別人的口中聽說。
在這種情況下,唐燦也無能為力,只能順其自然。
不過……
話是這么說,但是他還是走出王都,屁顛顛的跑到了鎮北軍大營,和李藥師一塊,站在已經正式移交的行宮外面。
“這一次沒機會了。”李藥師望著行宮大門森嚴的守衛,笑著調侃道:“行宮落成,我可沒有辦法讓你去行宮里睡覺了。”
“別說睡覺了,吃飯都不行了……”
“大好的機會,你自己錯過了,可是不能怪我。”
“我沒興趣。”唐燦無奈的搖了搖頭:“怎么沒看到秦壽?”
“在宮里巡查,等會兒就出來了。”李藥師隨口說道:“過些天的演武,就是秦壽和高銀柳對戰。你最好和高銀柳說一說,秦壽這小犢子,下手可黑。”
“雖說是演武,但是他肯定不按套路出手。”
“指著他老老實實真刀真槍的比劃,不太可能。”
“當年他在南邊的時候,最擅長的就是帶著五百兵馬奇襲……”
“要說大規模作戰,他未必行。但是奇襲,他很行……”
“難得,你還會夸人。”唐燦笑了笑:“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訴銀柳,秦壽演武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