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慶沒有吃,依舊直勾勾的盯著高元一。
良久,他才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高元一吃下了最后一塊肉,拍了拍肚子,站起來就走。
將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淡淡的說道:“該做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直接邁步離開。
院外,幾個人追上高元一的腳步,幾個人走進院子和愣在原地的隆慶交代接下來的事情。
院外。
高元一坐上一駕馬車,一路北上。
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一絲笑容……
這一次的事情,是他給秦壽準備的一份小禮物,也可以說是給唐燦準備的小禮物。
而他,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則是因為徐霸造反之際,他的親兒子豁出性命,從西北大營送回來的……
那一天,他給兒子換衣服,準備發送。
從他衣服的夾層里,看到了一個滿是血痂的信封。
信封中,被油脂封好信紙上,寫滿了徐霸和隆慶秘密做的事情……
……
此時。
鎮北城。
秦壽吆五喝六的在練兵,并沒有想過過些天自己就要去大非川。
準確的說,李藥師并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
而李藥師,也不知道高元一在大非川的安排。
每一個人,都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對大非川展開布置,沒有互相的交流、溝通……
距離鎮北城數百里之遙的凰城,女帝的行轅再次啟程。
用了那么多天的時間,她終于走入隴右道,開始向自己的目的地進發。
不過……
她最近的身體好像有些不好,食欲大減,吃什么都覺得不對味兒。
高昌王都,唐燦依舊忙著自己的事情。
高銀柳則是回到了北院,開始練兵。
她的心態已經平穩了下來。
事情,既然已經開始了,就沒有停下來的可能性。
至于會不會有人找她來修魔,只需要等著就是了。
來了,她教,不來,無所謂。
一晃幾日。
在一個綿綿細雨的早晨。
高銀柳和唐燦忽然發現,自己的家門口,多了一個麻袋。
麻袋里,是一個被捆的結結實實的人。
只是一眼,兩個人相視一笑。
高銀柳的學徒,終于來了。
“我先把他帶走了。”笑過之后,高銀柳神色有些凝重。
她能夠看出來,眼前的人,如果不是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早就發狂了……
哪怕是被捆的結結實實,也能夠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暴戾情緒……
送走了高銀柳和那個入魔的可憐人,唐燦則是溜溜達達的去了王庭。
拓跋一看到他,皺眉說道:“出事兒了。”
“怎么了?”
“北邊和西邊,聽說來了不少入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