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則十天,快則五天。”
“好事兒啊。”
“我還沒說完。”拓跋皺著眉頭,沉聲說道:“大非川那邊,隆慶的最新消息也傳回來了。”
“他怎么說?”
“有點亂。”拓跋嘆了口氣:“他一直在西邊搶,但是大非川入魔的人,基本上都被驅趕在了西南角挨著雪域的地方。”
“最近不知道是誰下手,在那邊撕開了一道口子。”
“近百個入魔的人,從那一條口子跑了出來,沿著雪域一路北上,往高昌來了。”
“當然,孤也不是傻子,知道這是大非川有人要試探。”
“不然的話,那些魔人跑出來就胡亂殺人,怎么可能北上?”
“那也沒事兒。”唐燦沉吟了一下:“一會兒我和銀柳說一下,讓她帶人去接回來就行了。”
“真的沒事兒?”拓跋沒有想到唐燦這么鎮定,不由得怔了一下。
“沒事兒。”唐燦點了點頭:“不就是一百個嘛,高昌這么多人,還收拾不了他們?”
“再說了,他們被人從雪域驅趕來,估摸著都快凍成冰棍了,還能有多大的戰斗力。”
“如果……”拓跋看了唐燦一眼,沉吟了一下,輕聲說道:“你想過沒有,一百個之后,還有一百個,甚至……上千人?”
“大非川這么多年,入魔的人,就算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這么多人……”
“我知道。”唐燦點了點頭:“如果人少,我還不感興趣。”
“人多了好啊,人多了熱鬧。”
一直以來,他的目的,就是大非川的那些魔人。
他是親眼看著高銀柳修魔,知道她在修魔之后實力要比此前強悍很多。
如果那些魔人,能夠和高銀柳一樣,就算實力增長沒有那么驚人,可總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事情……
正如唐燦設想的那般。
幾天后,當那些魔人沿著冰天雪地的雪域被驅趕到了高昌草原的邊境之后,一個個奄奄一息,除了眼睛中帶有暴戾,并沒有發揮出多么強大的戰斗力。
在高銀柳帶著的人的一陣猛攻下,很快就被捆的結結實實,送進了高銀柳臨時征調的一處空房子,用作這些人的修煉之處。
前腳,剛剛處理完這些魔人的事情,后腳大涼的消息,就傳到了王都。
女帝的計劃不變,依舊是盛夏的那一天,抵達鎮北城。
但是……
演武的事情,卻莫名其妙的取消了。
女帝在信中的說法,很簡單。
兩國之間的友誼來之不易,演武雖然只是演武,但是總免不了沖突。
沖突之余,恐怕影響到兩國友誼。
與其演武,不如大家坐在一塊,唱歌跳舞,娛樂一下就好了。
按說,這不是什么壞事兒。
可是……
“不太合適。”王帳內,童明德皺著眉頭:“大王去女帝的行宮,總是給人一種覲見的感覺,要低人一頭。”
“這也沒什么。”拓跋笑了笑:“高昌勢弱,又是大涼的屬國,孤于情于理都應該去拜見女帝。”
“說起來,孤都應該去神都覲見。女帝將地點設在行宮,其實還是挺替我們考慮的。”
“可是……”
“沒事兒。”拓跋目光一轉,落在唐燦的身上:“唐御史覺得怎么樣?”
“無所謂的事情。”唐燦收回思緒:“大王去或者不去,都不會怎么樣,女帝也沒有說要讓大王朝見。”
“只是身為屬國,于情于理是該去見一見。”
“童老,要不你去一趟就算了。”